战王挑帘怒气冲冲进了荣贵妃的房内:“母妃不该解释一番今日的所作所为嘛,还是一味以为儿子唯命是从,错了,也绝对会站在你这边。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从现在开始,你若再对慕青有任何的动作,别怪儿子翻脸无情。”
“娘娘,你还是稍安勿躁,王爷伤心至极,切莫再激怒他。”管家有心拦阻,贵妃红唇轻启,几声似虫儿般的鸣叫,原本好端端的管家,胸口剧痛,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止。
墨卓澈悲凉的冷笑,“你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算计,你的人生才是最可悲的。母妃,记住我说的话。否则,后果,你担不起。”
他幽深如万年潭井的黑眸里倒映出荣贵妃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高挺鼻梁下,绯淡的薄唇紧紧的抿着,看起来不近人情,“凌楼主,不会为你所用,别忘了,只有儿子我才能让你们寄予多年的大业所有成就,即便我是你们手中的棋子,也要看我会不会乖乖的听话。”
“澈儿,若要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便要绝情弃爱,那些女子均是平衡势力的工具罢了。”贵妃美眸中闪烁着冰冷的气息,外面的寒风呼呼的越刮越大,似乎要将这房子连根拔起似的,窗户啪啪啪作响,屋内屋外的宫女皆是一脸的恐慌,战王剑拔弩张的样子着实吓人,荣贵妃还不知死活的狡辩。
灯笼被风吹得摇晃不已,灯影错落,明暗相叠,把漆黑月色衬得邪异非常。
“我说过,我从不在意那个位置,既然母妃想要,儿子权当是报答你的生养之恩,其余的与我何干?”嘴角噙着嗜血的笑容,黑眸中的戾气越来越浓。
“主子,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将mí_yào放在了竹筒里,奴才愿意给公主赔命,只求主子惜命,多为娘娘考虑,娘娘与主子相依为命,主子断然不能丢下娘娘不管。”管家紧紧抓着身边的窗棂,勉强几次都未能站起来。
“你的命还不如一只蝼蚁,如何能与公主相提并论,不要玷污了本王的女人。母妃的手段了得,管家也算是经过层层筛选才会留用的,母妃短短数日就能收为己用,想必这江山社稷,母妃多下些功夫便可拿来。若是你们还念及我当年对你的收留之恩,就不要阻拦本王的去路。”
“澈儿,痴情蛊毒可解,却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你可能会成为一个废人,你难道要母妃死在你的面前吗?晴儿是这样,慕青,你还是这样不管不顾,你何时能想想母妃。”
母子反目成仇,剑拔弩张,墨卓澈大步流星,茫然的向前走着。寒风猛烈的吹着,生生要将他退回去似的。
墨卓澈脚下变得吃力,他脑海中闪现着晴儿幼时乖巧的模样,受了委屈,自己躲起来,也不让别人担心。就如现在的慕青,手腕上的小手芊白如雪,与他的肌肤颜色极其相配,五指就如盈盈美玉,清清凉凉,侵润入心。
“你怎么来了,身子刚好些,这么大的风。”他不由分说将慕青搂于怀中,用狐裘将她整个人包起来。
轻浅、温暖的气息喷洒在耳旁,痒痒的,慕青美丽的小脸染上一层胭脂色,他轻轻地抚摸,从眉眼到嘴角,他努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脑海,“慕青,我有中错觉,你才是晴儿,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与晴儿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