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王爷放心,来时,南盛国已经向北国皇上递交了文书,这次王爷是诚心诚意的想要请晋王妃给医治,太妃娘娘本想请晋王夫妇前往南盛国做客,又担心晋王舍不得晋王妃长途跋涉,故而,王爷才会亲自前来,还请晋王担待。”井皇叔不可能低三下气的与晋王言语,长缨主动开口,而话语中邴然夹着毋庸置疑的口吻,半点不输井皇叔的气势。
“南盛国离此路途遥远,想必井皇叔一路走来,舟车劳顿,不如先到庄子上小住几日,缓解疲劳之后,再做决定。”墨卓澈说的滴水不漏,仿佛风淡云轻的说着不关痛痒之事。
“如此便劳烦战王了,本王的这些人马都不会入住庄子,他们会在不远处扎营,还请战王不必忧心。”长阳转身离去,长缨继续推着轮椅向前,与晋王并肩时,井皇叔抬头自己端详几眼,样貌还算说得过去。
若不是南盛国井皇叔并无子嗣,连战王都要揣测井皇叔难不成是在挑女婿的人选,晋王更是不知所谓的冷哼一声,凡是于晴儿不利的事情,他都很排斥。
井皇叔只带了两个随从入庄子,黑暗中缓步走出的人,魅惑的脸上笑意连连,唯独眼眸里是冰冷一片,凌睿智狰狞的面目恨不得将井皇叔生吞活剥了的架势,当年若不是井皇叔的自私武断,玲儿何至于不告而别,下落不明:“高高在上,手握重权,又有何惧,既然来了,那便等着吧。”他拂袖而去。
长缨推着轮椅转身,一路走来,不论是石子小路,还是台阶,都如履平地,稳稳的推着井皇叔,仿佛走在云端一般,晋王小声嘱咐,“虽是随从,武功却是不弱,就连井皇叔都不是泛泛之辈,要提防。”
这里地处两国交界,地形险峻,即便派兵也是易守难攻,战王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地形,才花费巨资在这里建了安身立命的庄子,井皇叔的人马执意要创,也是两败俱伤的后果。再则,对方要是不将墨国放在眼中,刚才便可出手,南盛国终究还没有强大到能与北国、墨国一战的地步。
“王爷,看情形,晋王并不打算让您见到晋王妃。”长缨心中惴惴不安,井皇叔此行的目的就是见见晋王妃,若是不行,当真是遗憾了,从他多年跟随井皇叔的忠心而言,他看到意气奋发的晋王,倒是真希望晋王妃能出手将王爷的腿疾治好,便也了却了他们这些奴才的心愿了。
“本王是一定要见到晋王妃,即便困难重重,本王都不会再犹豫不决,若是当年本王能如此坚定的相信玲儿,断然不会让玲儿伤心欲绝,不知所踪,本王今生不愿再留有遗憾了。”重重的输出一口气,他望向天空,心中默念,玲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墨卓澈潇洒的转身,城门闷声合上,马蹄声斐然,贵妃的身影依稀闪现在城楼之上,冷然淡扫主楼下渐渐远去的身影。曾其何时,那个一身儒生气的男子,绽放光芒,王者之风不容小视,“娘娘,血雨腥风的日子就要开始了。”凌睿智负手而立,这天下必有一场浩劫,这正是他所要的,等了十几年,眸光飘过身边的女子,今生除却玲儿,无人能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