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笑了。
眼泪都快笑出来。
不只是他，黄道谷的那些筑基修士也都嗤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少女有些莫名其妙，继续不满的质问道。
“当然不是！不过你也不算大错特错，最多也就是错了一半而已。我确实是可以随意处死你们中的任意一个！而且只要我下达革杀命令，我的这些师兄们将不会有一个人胆敢违抗。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我也能命令他们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的命令之所以有效，不取决于我的身份，也不取决于我这些师兄们的想法，更不取决于你们的态度。它只取决于师尊的意志！”
“师尊给我们的命令是灭掉黄石峡谷，那么杀掉，或者将你们控制起来等待师尊处置，就都是附和师尊意志的行为。也只有这样的命令，才能在诸位师兄那里起到作用。”
“而放掉他们，就是违抗了师尊的意志！师兄们不止可以无视，还可以将我也一同缉拿定罪！”
“我已经很认真的在求你们投降了，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但你们总自以为是的觉得我能做到更多，所以一直抱有更大的侥幸。却不知道，人生的每一个机会，都是要靠自己把握的！”
“风追尘他们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威胁我等，并扬言要报仇！你们或许都觉得这很勇敢，但相信我，他们的话一旦传到了师尊的耳朵里，黄石峡谷从上到下，将再无一人能够生还！”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斩断你的手脚了吗？”
殷洪收起了笑脸。而且说道最后，还一脸平静的望向了下方的风追尘。
风追尘眼中满是错愕，随后，两行悔恨的泪水便已经涌了出来。
若非殷洪解释，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多幼稚。
不只是他，地上的沉默老者，还有风姓老者，望向殷洪的目光也已经充满了错愕。
还有黄石峡谷的其他人。
他们也终于是有些理解之前那个黄石峡谷的筑基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的站出来妥协了。
他们其实根本不能反抗，因为反抗的越激烈，到时候金丹修士灭除黄石峡谷众人的决心便会越大。
眼下的情形，也只有学会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他们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而也只有继续活着，他们才有谈及其他的权利跟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