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托你们的福,离跞对我的态度只怕是会更加的恶劣,他对你不过是不理睬,对我那可是恨之入骨啊,我想我也帮不了你什么的。你非要我去,也只会是适得其反。”尘香见咏儿没再话,她垂首立在自己对面,一双大眼泛着水气,尘香突然感到咏儿也很是可怜,话虽然还带有嘲讽,可是语气却是缓和了许多。
“可是,你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提醒,会不时提醒着哥哥,你们曾经的爱情为何就会走到了这一步。”咏儿坚定地道。
“我过你哥哥非常恨我,我的出现只会让他愤怒的。”尘香耐着性子,再次道。
“没有爱又何来的恨?哥哥为何不恨我?这么多的人却独独恨你?从某些方面来,恨不过是爱而不能的一种情感转化。”咏儿望着尘香质问道。良久后,她见尘香没有要话的意思,顿了顿,便又继续道:“尘香,你就真的不想去看看哥哥的婚礼吗?你也不想知道哥哥在他婚礼上看到你的情绪会怎样吗?毕竟楚梦臾今时今日所得到的一切,本该是你的啊,孩子是这样,哥哥也是。”
尘香当然知道离跞看到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照离跞的性子,他对他自己讨厌的人向来都是一副千年冰山,万年寒雪的样子。他绝对可以由头至尾地对一个人视而不见的,他对自己已经恨之入骨,所以自己去他的婚礼现声无疑是自取其辱。
可是咏儿的话,似有魔力一般,她明明知道去了不过是一信让人难堪,令人心痛的场面。可她就是想去看看,就像那痴缠的飞蛾,就算是失去生命,也硬是要扑向那灼热的火焰。也如咏儿的,离跞见到自己出现在他原本许给自己的婚礼上他会怎么做呢?他会有一丝和迟疑和痛苦吗?
尘香不用照镜子也能想象出自己久病初愈后的样子,她不想自己在离跞和梦萸面前憔悴不堪。
尘香第一次为了外在的美丽去了美容会所,咏儿知道离晚上的婚礼时间还早,便也没什么,只耐心地陪在尘香的身旁。因为担心自己会触怒尘香,便一直沉默少语着。
因为两个人心思各异,各有盘算,自然话少,但好在也能相安无事。
尘香以前也陪梦萸上过美容会所这些地方的,可是她从来做美容护理这些服务什么的,她一直觉得一个人自然洁净便是最好的。可今日,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在美容会所里做了洁面后,并要求工作人员为她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从美容会所出来后,尘香看看自己身上的米白长衫和藏蓝棉布及踝长裙,以及脚上的一双旧日圆头平底鞋,这身穿着和着脸上的精致妆容,怎么看,怎么显得格格不入,极为突兀。
尘香又逛了好几家礼服专卖店,一切妥当后,一袭银色礼裙的尘香在咏儿的面前时,咏儿不禁觉得眼前一亮。尘香平日里都是穿着简单休闲,清新自然。
现在的尘香,一头柔顺长发披垂肩后,一脸精致典雅的妆容配上一件及膝的蓬松礼裙,给尘香平添了大方与俏皮的气息,一双细跟高跟鞋将尘香的身影衬得极为高挑,一个简单的黑色坤包挽在手上,更是含了些许成熟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