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榛看到靳以骁给岑欢夹菜,当时就炸了,气冲冲的往树下溜。
岑松急忙拉住他,你想干啥?
岑榛挣扎起来,你别拉我,我要去揍那个臭不要脸的!
靳以骁察觉到什么,视线朝窗外飘去。
“怎么了?”岑欢发现靳以骁的异样,也顺着那个方向看去。
岑松和岑榛,满头黑线。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
如果五妹发现他们在这里偷窥,该怎么解释?
靳以骁收回视线,随口说道,“好像听到乌鸦在外面叫!”
“不会吧,这地方哪里会有乌鸦!”岑欢嘴上这么说着,心里秒懂。
岑家兄弟在外面,而且八成在窗前桂花树上。
他们在监视她和靳以骁。
岑欢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你才是乌鸦,你全家都是乌鸦。
岑榛气鼓鼓的瞪靳以骁。
你给我消停点儿!
岑松斜了岑榛一眼,靳以骁比他想象的更厉害。
如果他不是朋友,将是个可怕的对手。
靳以骁知道外面有人,故意拖延吃饭时间。
岑欢无力吐槽,吃完饭就端起空盘子和自己的碗筷走了。
靳以骁连忙把碗里的饭扒干净,端起剩菜盘子跟上。
岑榛,岑松这才哆哆嗦嗦的从树上下去,绕了一个圈儿回岑松的房间。
厨房里,岑欢看看身边洗碗的靳以骁,“你去问问舅舅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好!”靳以骁把手洗干净,拿干净毛巾擦干水,就出去了。
他在夏蛰房间找到夏蛰,看都他在翻从香江买回来的曲谱。
媳妇果然是对的。
夏蛰抬头看了靳以骁一眼,“岑欢让你来问我,今天家里发生啥事儿了?”
靳以骁点点头。
“没事儿!”夏蛰放下曲谱,拿起烟斗装好烟叶点燃抽了起来。
今天啥事儿都没有,昨天内讧了。
“你打算啥时候结婚?”
“一年后!”靳以骁笃定道。
这倒霉玩意儿真敢想。
夏蛰瞥了靳以骁一眼,“岑欢几个哥哥肯定不会同意你们的事情,在他们面前收敛点儿。”
靳以骁秒懂夏蛰的意思,耳根微红,“我听你的!”
夏蛰很满意。
这几年自己一直在教这孩子,骨子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岑欢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如果你以后对不起她,我第一个打断你的狗腿!”
“怎么就成狗腿了!”靳以骁不满的嘟囔。
夏蛰鼓眼睛反驳,“让你狼心狗肺,不是狗腿是啥?”
这都啥跟啥啊,靳以骁无语,“夏叔,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就放心吧。
岑欢是我爷爷选的媳妇,我会跟她好一辈子的。”
这还差不多!
夏蛰摆摆手,让他回去。
靳以骁在书房找到岑欢,“夏叔不肯说,估计这次的事情,不但跟你有关,还跟我有关。”
“这样啊——”岑欢捋了捋头发,既然他们是局里人,那就别掺合了吧。
靳以骁走过去,看到岑欢在画图,最上面是清欢国际。
下面四个框里,是衣食住行玩。
衣食住行下面分了很多细枝。
光是衣下面就有十几个,服装厂,设计公司,服装卖场,鞋厂,鞋品专卖,童装、运动服专卖、配饰专卖等等。
靳以骁搬了把椅子坐在岑欢身边,见证那张图越来越大,上面的东西越来越多,媳妇的格局真大。
岑欢画好图后,在罐头厂和面包厂,建筑公司的位置用红笔圈了一下,标注时间,1978。
然后又圈了服装厂,标注1979。
承包山林用蓝笔圈了,打了个问号。
然后在下面写上了私房菜馆,依然用蓝笔圈了,打上了问号。
在扩大领航门店加了个三角符号,标注‘三年之内,每个省会城市一家’
忙完这一切,岑欢开始撰写甜蜜蜜罐头厂和面包厂员工守则以及奖惩制度。
靳以骁在一边聚精会神的看,媳妇的字真好看。
不过这些东西他都能看得懂,但理解不了。
岑欢撰写完之后,连续读了几遍,在标题上面备注了草案两个字。
她扭头看看靳以骁,“有事儿?”
靳以骁点点头,“这些我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外面的单位,好像都没有这些。
“咱们办的是私营企业,要生存,必须有自己的企业文化。
就是说我们要给招进来的人洗脑,举个例子。”
岑欢搞起稿纸在上面画了一间房子,里面有五只猴子,房顶上吊着一串香蕉。
岑松,岑橘,岑榛走进来,各自搬凳子在岑欢周围坐下,靳以骁被他们挤到外围去了。
岑欢看了他们一眼,开始分析,“我们都知道,猴子喜欢吃香蕉,一旦看到香蕉,他们就会伸手去拿,这是本性中的趋利。
现在外面有高压水枪对着这支香蕉,谁动香蕉谁就会被水枪冲成落汤猴,还会波及整个房子里的猴子被水淹。
五个猴子,陆续被惩罚后,从中得出一个道理,那就是那香蕉不能动,否则他们会倒霉。
到最后那个香蕉放烂了,都没人动。
这就是避害。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现在这里又来了一只猴子,新来的不知道香蕉不能动。
他觉得那些猴子都是傻子,有香蕉都不吃。
伸手去拿香蕉的时候,那五个猴子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