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岳养足了精神,第一件事就是主动去向浦玄皇负荆请罪。
李公公通报浦玄皇说般岳背着荆条跪在殿外。
浦玄皇示意让他进来,自己正好想找他。
般岳进去之后,浦玄皇观察他的面色,见并无悲伤之色,心里头的石头落了不少,严肃地问道:“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大逆不道之罪。”般岳回答。
“此乃不赦之罪,你怎敢如此鲁莽行事?!”
“臣愿受罚!”般岳早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
“不罚不足以服众。看看,这些是什么,都是要求严惩你的奏章。”浦玄皇指着案几上的一堆奏折。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不想这么做,因为心里头明白,这都是太子的人在兴风作浪,想把般岳整趴下。
般岳不做任何辩解。
自己相信,只要皇上不肯杀自己,这种罪可重可轻。
而且受罚是祸也是福,自己因此不用再接待雪吟公主。
只要自己的命还在,受罚之后,自己的人生,就可以尽情地跟含笑在一起了。
见般岳不求饶,浦玄皇反倒被自己刚才的话给撑住了。
“这是死罪!”他吓唬道。
般岳跪在地,仍旧一句话也不说。
李公公见状,看得懂浦玄皇是在打雷,压根儿没有下雨的意思,便替般岳求情:“皇上,念在般将军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他死罪吧!”
“除非你将功赎罪!”浦玄皇趁机说道,“般岳,你给朕听清楚了,只要你把雪吟公主招待得满意了,让她对于自己选的夫婿心满意足,那么,朕可以饶过你这一次。”
般岳一听,认为这种惩罚算很轻,马上说:“诺!”
“起来吧,收拾好自己,回去好好准备,三天后公主就要公选夫婿,别让朕再对你失望。”
“诺。”
“至于含笑姑娘,厚葬了,这姑娘够可怜。”浦玄皇补充。
“她被微臣救活了,现在安然无恙。”般岳解释,这事迟早得公布,晚说不如早说。
浦玄皇和李公公都很惊讶。
“今日微臣除了恳请皇上治罪,还有一事相求。请皇上允许臣娶含笑姑娘为妻。”般岳拜求。
“大胆!”浦玄皇立即生气地骂,“朕只是让你将功赎罪,你功劳还没建立,就想成亲,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自己刚才做了那么长的铺垫,是为了督促他好好与雪吟公主建立良好的关系的。
本意就是要安排他与雪吟公主在一起,如何能容忍含笑再次插进来?
“皇上,如果臣将功赎罪了,仍旧请皇上允许臣与含笑姑娘在一起。”般岳继续恳求,这其实是想断了浦玄皇再打含笑的主意。
他派李公公给含笑送彩礼之事令自己十分不满,认为他有龌蹉的私心,撮合自己跟雪吟公主在一起,是为了趁机抢走含笑。
“这次东宫大乱,太子妃不幸殒命,含笑难辞其咎,罚她搬离将军府已经对她够宽容。朕也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如此轻罚。她必须立即回自己的住处闭门思过,不得再在外面招摇,否则,天下人都会骂她是红颜祸水!”
“皇上!”般岳跪下,坦言,“臣为救含笑,已与她有肌肤之亲,昨夜也有了夫妻之实,请皇上开恩,莫要赶含笑离开。”
浦玄皇怒火冲天:“你大逆不道之罪还未惩治,又有伤风化,罪不可恕!来人,将般岳押入大牢!”
外面的虎卫立即进来,把般岳带走了。
般岳长叹一口气,自己想与含笑在一起,怎么就那么难?
“他怎么这么倔!”浦玄皇气鼓鼓地瞪着他被押走的背影。
“还不是跟当年的皇上一模一样?”
这话说得浦玄皇心软。
自己并不想罚他,可是不罚不能驯服他。
见他怒气还未完全消去,李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那含笑姑娘是不是还要让她搬离将军府?”
自己认为,如果处理好了含笑,或许皇上就能彻底消气,般岳就能被放出来了。
“必须搬离!”浦玄皇回答。
接着他想起鹰士长对那租客的怀疑,宣鹰士长进来。
鹰士长回禀说自己派往北雪国调查醉叶的人尚未飞鸽回信。
“把醉叶抓起来,此事闹得这么大,他是罪魁恶首,必须严惩!”浦玄皇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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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找了个理由说要去冥思阁看书,甩掉小月之后,悄悄折回后院,跳进池塘。
乌龟奶奶仍旧趴在那里,几乎就没怎么移动过位置。
含笑跟它亲热地拥抱过之后,开始跟它讲最近发生过的事情,最后问她:“你听说过我们当中有谁跟人类生活在一起的吗?”
“你喜欢上了般岳?”乌龟奶奶敏感地问。
含笑羞羞地笑,并不隐瞒:“好像是的。”
“你是否知道紫山高山顶上有个竹林,竹林之中有一口千年古井?”乌龟奶奶问。
含笑摇摇头,自己孤陋寡闻得很。
“那口井内的世界其实很大,整个紫山下,压着一大片地下水系,是井龙王的辖地。”
含笑点点头,自己听说过井龙王,属于淡水龙王,与海中的龙王算是亲戚。
而井龙王也好,海龙王也好,都是海王辖下的龙族的头领而已。
“30年前,井龙王的女儿熬玉丽从紫山的古井出来游玩,与浦玄皇善宇轩偶遇,当时他还是太子,在太学院读书。俩人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