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他爸当知青下放岳阳湖区的时候感染了血吸虫病,所以他从小也一直有心理阴影,对一切螺蛳类敬而远之。他说这玩意在外面吃不干净,偶尔想尝尝鲜,也只在家里自己做着吃。一般要买回后在清水中养上几天,再钳去螺尾,加盐少许反复搓刷干净,他才放心。我也学着在家里搞过,但可能是我们手艺不行,也可能还是在家吃起来没那个气氛,总是觉得没在排挡上韵味。所以我们几个依旧还是喜欢坐在大排挡上吃唆螺,特别是那几个女生更是对这此物割舍不下,每次我们都照例问一声:“老板,你这唆螺搞得干净不?”,老板也照例大声回答:“放心咯,绝对干净,保证你吃了没砂婆子。”于是我们照例先念一遍口诀“不干不净,呷了冒病”,然后开吃。
彭风认真的用牙签一个一个的在挑着吃唆螺,节奏比较慢,不过也很符合“彭干部”的性格,他说话做事都比较慢条斯理的。
师念对他说:“你这样呷一看就不地道,呷唆螺不“唆”叫什么呷唆螺咯?”
说的也是,地道的星城妹子呷唆螺都厉害,只见师念的纤纤指尖成兰花状,捻起一颗唆螺,樱唇一抿,轻轻的一“唆”,螺蛳肉就进了嘴里,剩下空空的螺壳就在桌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