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高洺湖挥了挥手,又示意身旁的小青,把行囊拿进房中,“不过就是住一晚而已,本郡主还是能将就将就的,你还是早些该干啥干嘛去吧,这没你什么事儿的。”
“这个……”
小兵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赵婕妤,赵婕妤则冲他点了点头,这狗东西才敢离开。
而站在一旁的高洺湖,默默无语地观察着赵婕妤的一举一动,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来姐姐不但与李将军情投意合,怕是与这北道关的驿丞也有点儿瓜葛吧?”
赵婕妤一听这话,便是立刻装傻充愣起来,“本宫身在京城,长在京城,十几岁便入宫为妃,从未来过北道关,又怎会与那驿丞有瓜葛?是妹妹多想了。”
“哦?”
高洺湖把身子向前倾了倾,嘴巴凑到赵婕妤的耳边,沉声继续说道,“姐姐若真与这驿丞无瓜葛,又为何能在这几十间房中,偏巧就住在妹妹隔壁?”
“洺湖,北巡路途遥远,虽然有大队人马跟随,但一半都是太后的亲信,朕已然与太后撕破脸,她怕是要对朕动手了。”
定下北巡之时,北堂谨瑜便暗中把高洺湖叫入乾清宫,整整两个时辰的密谈,只为万无一失。
“你是想让洺湖留在京城?”
“如果可以的话,朕……”
“没可能!”
北堂谨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高洺湖直接了当的打断,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心窝,语气从未像此刻这般坚定,“无论你到哪儿,洺湖都会伴随左右,而且,当初洺湖答应与你里应外合,除掉前朝的绊脚石,那可是用一个条件交换的,绣球哥哥可是忘了?”
“朕怎会忘记!”
他轻揉着高洺湖的一头秀发,又用力把人揽入怀中,抓住那根戳在心窝上的手指,放在唇下轻吻,“洺湖,朕需要你,可朕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太傅与太后这次是铁了心要取了朕的性命,虽说有李家人帮衬,可终究纷身乏术,难免不会对你有所疏忽,所以……”
“生死有命,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不想再分开了。”
高洺湖不愿再一次失去北堂谨瑜,整整8年的分离,每一夜都在思念中煎熬,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温水里煮青蛙,不死不活,不生不灭!
“绣球哥哥……”
高洺湖双手紧握北堂谨瑜的肩膀,嘴角勾出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又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相信,人定胜天,坏人终究要有恶报,我们一定会平安归来,到那时,你将不会再受任何人的牵制,太后的红妆时代,也该就此消失!”
“……”
她的这番话,让北堂谨瑜激动到吐不出一个字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洺湖,朕定要给你一个无妃后宫,一生一世一心人,终归是你的。”
“好。”
……
高洺湖的思绪渐渐从回忆中抽离,视线一直落在早已慌乱无措的赵婕妤身上,语气更为阴沉,“一路下榻驿站,到底有多少人是忠心耿耿,又有多少人藏了不该有的心思,皇上早就已经明察秋毫,自是不会被这些奸佞之臣蒙了眼!”
撂下这番话,高洺湖便用力把赵婕妤向后推去,自个儿便直接迈入那昏暗潮冷的小房间,“北道关的驿丞姓赵,祖籍在高阳,家在京城,京城又有几个高阳赵家?婕妤娘娘,就算是个傻子,也瞧得出这其中的千丝万缕,您还得再学聪明点,否则,太后自是不会留你的!”
“你……”
嘭!
赵婕妤的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便在她面前重重关上,掀起的灰尘,铺了这女人一脸。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