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秋，你先出去吧。”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点，然而从其中透露出来的疏离，还是让沈千秋有些心惊。
盯着柳甜甜许久，沈千秋眸色越来越幽深。
柳甜甜任由对方打量，完全没有一点心虚。
“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沈千秋声音沙哑，柳甜甜意欲自杀，带给他太多的激荡，让他完全忍不住自己的震惊。
柳甜甜垂下了眸子，没有任何解释。
“你说话！”
只要一想刚才的事情，沈千秋就在暴走的边缘。
任由沈千秋自己暴躁，柳甜甜面上的神色没有任何动容。
“没什么好说的，我要做这些，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
柳甜甜这种态度，似乎两个人真的就是陌生人一样，曾经的那些欢乐好像真的没有存在过。
沈千秋仔细盯着柳甜甜，还是他记忆中熟悉的眉眼，实在想不通，对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甜甜，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沈千秋对柳甜甜是有真情的，他进京城以来已经比之前变了很多，可在面对柳甜甜的时候，永远都是曾经的态度。
现在看着完全没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夫人，他心头浮起了淡淡的惶恐。
柳甜甜心中也出现了几分酸涩，很快别过了头，没有看沈千秋的神色。
“你既然生气了，说你不会来正院，那现在就不该在这里出现。”
沈千秋倒是真的说过这种话，不过那也是因为被柳甜甜戏耍了，他觉得太丢面子了而已。
之前还有些生气，现在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他摇了摇头，完全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
“如果是因为这个，我给你道歉，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
手指攥紧又放开，柳甜甜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有多么过分，可其中的纠结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
“没什么别的事，你就出去吧。”
她冷漠的神色足以让沈千秋明白她的意思，许久都没有等到柳甜甜有一点迟疑，沈千秋只觉得心中一阵阵发痛。
他确定柳甜甜不是在装模作样，是真的不愿意理会他，拽着柳甜甜的手逐渐松了。
眼看沈千秋转过了身子，柳甜甜也赶忙背过去，仰起头，让眼泪重新流回去。
“娘想要见你，如果有时间，你就进宫去看看吧。”
沈千秋低声说了一句，不等柳甜甜反应过来，已经转身离开了这里。
柳甜甜回头，只看到一室寂静。
“好……”
淡淡的回答声在空气中逐渐散开，可惜那个想知道答案的人，已经不见了。
连翘好不容易等到沈千秋来了一趟正院，本来以为柳甜甜和沈千秋能和好，谁能想到，沈千秋离开的时候，脸色比没来之前竟然还难看。
她心头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快速走进了内室。
“主子，您和王爷到底怎么了？”
柳甜甜的脸色也不好看，没有回答连翘的问题。
“你别问了，先出去吧。”
这里是荣王府，所有人的兴衰荣辱都是和沈千秋一个人有关的。
连翘实在不懂柳甜甜的意思，之前还不想对主子的事情多说，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主子，您到底要做什么？奴婢觉得王爷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难道您是真的想要再离开吗？”
连翘的声音中带着祈求，她听过柳甜甜带着小乖离开的故事，以为柳甜甜又一次有了这种想法，说话的语气都不由有几分苦闷。
柳甜甜被连翘的话说的心中一颤，既然已经回来了，又怎么可能再一次离开。
张了张嘴，话都到了嘴边，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