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闹钟将我吵醒,我瞄了一眼时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还没穿好衣服,电话铃声又响起。
看着来电显示是我妈的号码,我接通,她跟我寒暄了几句的话语之后,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来生,你最近要不要打算回家一趟?”
我说道:“最近手头有点事,估计回不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沉默了一下,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昨天夜里小柳的坟墓被人扒了。”
我心中一惊,问:“是谁?”
我妈说:“不知道是哪个天收的!你不要担心,他没有得逞,刚扒到一半就被你七爷发现了。”
杨小柳死了都不得安生,我愤恨不已。
“估摸着就是些二流子,见人家小柳有钱,想在她身上弄点东西。这些人做惯了缺德事,迟早遭报应的……”
还没等我妈把话说完,又有一个号码打了进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我赶紧跟我妈告别,把陌生号码接通。
“喂,谁呀?”
那边电话开始是一阵沉默,只有像下水道里面滴水的声音,咚……咚……每一下都敲在我心上,让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重起来。
慢慢地,有呼吸声传来,由轻变重。
过了差不多三十多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你今天要去找李蝶儿?”
他的声音应该经过变声处理,一股洋娃娃的腔调。
我心里一跳,暂且不说他是谁,我要去李蝶儿所住的地方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直截了当地说是!
他又说:“去了你会后悔的!”
我破口大骂过去,“你他妈的是谁?少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信不信老子逮住你让你断子绝孙!”
他哈哈大笑,说:“魏来生,你的生命进入倒计时了!”
“有种给老子说你在哪儿,不弄死你我他妈的就不姓魏,别以为你爷爷是吓大的!”我恨不得伸手进电话里把他揪出来。
他阴着笑,阴阳怪气地说:“别急,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电话嘟嘟两声就挂了。
我赶紧回拨过去,是空号。
“草!”我把手机砸在床上,瘫坐在懒人沙发上,看着窗外摇摇晃晃的树影,一阵心烦和蛋疼。
外面有很多白鸽飞来飞去,当飞过去地七只的时候,我才站起来,深呼吸,重新穿好衣服,跑到浴室里去简单洗漱一番,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
我去杂物间翻出一把手工锤和一把可以收缩的匕首,跑到楼下,皮琵侠死眯死眼地在吃混沌。
我问他:“师父呢?”
皮琵侠揉揉睁不开的眼睛,“公园里打太极去了!”
“放下你的口腹之欲,打起精神跟我走!”我把手工锤扔到他面前,要不是他反应快点,恐怕是真的要蛋疼了。
他一口混沌没有咽下去,垂了胸口好几锭子,“去哪里?”
“李蝶儿生前住的地方!”
刚才那通电话肯定不是某个无聊的人恶作剧,他既然已经开始浮出水面,必然就会有大的行动,此去断然不会顺利,然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吴管家说路虎车送去保养了,我随便选了一辆比较低调的黑色奔驰,一边开车一边给我师父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有急事要出来,让他一个人在别墅里好好休息。
师父不在意,说:“早去早回!”
我沉默了一下,又说:“师父,是明着害你的鬼可怕些,还是暗着害你的人可怕些?”
师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只要你行的正坐得端,就无所畏惧!”
我干笑两声,“徒儿受教了!”
挂掉电话,打开导航避开拥堵地段,直奔仙鹤路。
来到仙鹤路,把车在路边停好,我走下车四处张望。因为是一个人口密集的巷子里,又是一座城中村,人来人往,电动车窜来窜去,到处都是卖东西的小贩,那吆喝声比喇叭的声音都还敞亮。
据说这个城中村是要拆迁的,只不过人口太过于密集,拆迁的事一直谈不下来。
走了好一半截,我们才找到179号。
这里跟别处不同的是,靠在山下面,有一个小院子,矮矮的三层楼,第三层只有两间,还是用活动板房做的。
瞧里面的结构,房东应该是按单间都租了出去,只不过这个时间段都出去上班了,一扇扇门全部是锁着的,唯独对着正大门最中间那一户人家是开着门的。
走过去看,他家的墙壁上抄有不同房号的水电表度数,是房东无疑了。
礼貌地敲了几下门,里屋传来低沉的声音:“谁啊?”
听声音大概是个中年妇女。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微胖,脸色蜡黄的女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您们是?”女人开口询问。
我连忙露出一个微笑:“大姐您好,我是听人说你家这里有房子出租,特意来租房子的。”
女人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房子租满了,你们还是去别家问问。”
“我看三楼两间活动房不是空着的吗?大姐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欠你房租。”一进门我就盯着三楼看,门口没有杂物,窗户紧闭,过道处还装有一道铁门,锁得死死的,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索性就试探一番。
女人刚才的笑容瞬间消失,“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们赶紧走!”
她表现得越是奇怪,我就越感到好奇,三楼就两间房,其中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