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心生退意,刚一转身,一白袍道人飘然而下,老道一见到他,顿时面如死灰。再转身,白袍道人居然还在他面前。无论哪个方向,白袍道人都能将他拦下。他见已经无路可退,便跪了下来“饶过何伯伯这一回吧,就一回。”说着,一个劲地磕头,就连额头出现血迹也毫不在意。
白袍道人看着任天笑,任天笑没有两步便摔倒在地上,血淋淋的手向前爬着,就算爬,他也得去救妹妹。又看了看村民,他伸出手,金色的灵力将老道包裹“蛊惑村民,伤人性命,你让我怎么饶你!”,说着,猛然用力,老道挣扎着,可有什么扼住了他的咽喉,不时,便气绝身亡。
来到任天笑跟前,任天笑还在爬着,仰起头,双眼通红,已经看不到白色眼球。嘴里血水滴着,满是鲜血的手向前伸着,奋力抓住了白袍道人的衣角,嘴里不停念叨“救妹妹…救妹妹……”
白袍蹲下身子将他扶起,眼神却是一阵失落,摇了摇头。“妹妹…妹妹不是……阴童…”一句话说完,倒在了白袍道人的肩头。倒不是白袍道人不想救,他才筑基圆满,如果方才能突破瓶颈,这当然不在话下。血渍染红了他半边白袍,他却丝毫没有在意,眉头越皱越紧。
火堆中,又生出异变,一股寒气越来越盛,冲天而起一阵白光,大火彻底被扑灭。白袍道人一惊“风灵雪体!”,看向没有燃尽的柴堆,一个婴儿毫发无伤地躺在那里。
王小虎等人快速来到柴堆前,奋力扒拉着,将婴儿抱了下来。众人还在迷茫,白袍道人抱着任天笑走到众人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众人这才看清他的模样,竟和石像一模一样。
村民一下子慌了“仙人这是做什么?”,白袍道人万分自责,看着众人说道“在下白秋,是天圣剑宗的一名执事,想不到因自己的私心,竟将大家迫害到如此地步。”
众人一头雾水将白袍道人扶起,询问由来。白袍解释道“十几年前,我还是初入山门的弟子,初出山门历练,我在此处击退盗匪,也承蒙诸位厚爱,为我建此庙宇,而我却滥用亲权,让我远亲当了这儿的守庙人,没想到,他却借机敛财害命,真是愧对大家!”说着,恭身向村民鞠了一躬。
一些上了年纪的人猛然想起,十几年前,确实有一位意气风发的仙家少年,击退盗匪后御空而去。这庙宇,也是为他所建。
说到此,众人也明白过来,纷纷下跪“我等也是受人蒙蔽,请仙人责罚。”,白袍道人立刻将年迈的村长扶起“奸人狡诈,是我对不起大家。”,有人担忧道“那他说的连年大旱,灾病连连,可是真的?”,白袍道人笑了笑“此处犹如世外桃源,又无纷争,都是无稽之谈。”,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李婶看着白袍道人怀中的孩子“只是苦了这俩孩子了。”
白袍道人思索了一下,向大家征求着意见“我看这两个孩子颇有仙缘,不知……”,“仙人是想收他们为徒?”张婶激动地问着。“他们两个都是天资卓越之辈,做我徒儿有些大财小用了。随我回去宗门,我再为他们另寻良师。”,众人一阵欣喜,急忙拉着自家孩子去让道人看看。迎接他们的,却是阵阵摇头。
还剩几个孩子,王小虎抱着婴儿,半推半就地被父亲拉到白秋跟前。白秋在他后脑摸了摸,叹息着摇头。王小虎毫不在意,仰着下巴让柱子也去试试,柱子挠着头“我就不试了吧,我还没虎哥机灵。”,王小虎将眼睛一瞪“你去不去!”,柱子赶紧跑了过去,生怕王小虎踢他屁股。
白秋轻轻将手放上去,忽然眼神一顿,力道又加重几分“阳爻,二品灵根!”,村民那懂这些,不过就凭白秋的表情,也知道,这绝非平常。
“仙人,这孩子……”柱子爹娘试探地问着。白秋意味深长地苦笑“恐怕,那个老怪物,该坐不住了。”,说着,仙门中,一个邋遢的老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立春都快过去俩月了,天儿咋还这么冷。”,说着,继续鼓捣手里那张腊黄的纸了。
孩子们的问题刚解决,村民们便问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甚至是自家猪什么时候下崽,母羊什么时候下崽这样的问题都能问的出口。不一会儿白秋便被问的满脸黑线,要不是他脾气好,早就炸毛了。
终于,将村民遣散,王小虎想留下来照看任天笑,柱子因为灵根极好,父母干脆不让他回家了,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白秋,生怕他反悔。
不久,任天笑也醒了,经过刚才的刺激,他对所有的东西都充满惶恐,刚一起身便蜷缩着身体躲在石像的底座后面,双目无神地一直念叨着妹妹。
白秋将他妹妹抱到他跟前“不怕,妹妹在这儿。”,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周围,伙伴都在。“心烛,心烛道人呢?”任天笑慢慢放下警惕。白秋叹息一声,他这远房亲戚也算自食恶果,人都死了,连个收尸人都没有,他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