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听了吕戒的话,叹口气说道:“阿戒啊,我不知道在你和吴昌的眼里,是不是对我有些仇怨。”
“比如那次捉拿你,虽然是老吴要杀你性命,但也是我先觉得你不该祸害民家女子,想要抓你的。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还在记恨我。我也想补偿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你也看到了我的努力!”
吕戒被胡岩真诚感动到了,他人立而起,用前蹄把胸脯拍的带着一种空洞洞的闷音回声,砰砰直响。
大声说道:“燕老爷您对我吕戒形同再造之恩!我吕戒今天向您保证:我吕戒从此誓死跟随着老爷!”
胡岩假装用袖子蘸蘸眼睛,一声深沉的叹息,说道:
“没曾想阿戒你如此心地厚道又讲义气!以后别说什么我是你老爷,你是我坐骑的话!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相互协助,在灾祸面前,一同面对!绝不背叛!”
吕戒被感动的噢噢直叫,又砰砰地拍拍胸脯喊道:“绝不背叛!”
胡岩伸手揉了揉吕戒的脑袋说道:“好!好!好!来,阿戒,我现在就教你怎么驾驭这风。你要想学好驭风术,就要先了解风!你过来,站在这土堆顶上,闭上眼睛,慢慢感受迎面吹来的风……”
……
且说吴昌看见姓燕的,和姓叶的都不见了踪影。他也不敢回京中,又无法挣脱这个骡子身体的束缚。
吴昌在心中暗暗猜想,应该是姓燕的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我还是先去找到他才好!先不说缉拿他归案的话了,找到他之后,跟他服服软,让他先解开我的封印!”
“哪怕委屈一些,被他骂几句,我也不要吱声。他那个人其实还是挺有些良心的,本质上也不是坏人……况且,他也挺无辜,好生生的被弄死了,也不是他的错。”
吴昌看到燕黄霞刚刚一溜烟,是朝西边去了。叶沉也提着那个熊汉子,跟着追了去。他就暗自盘算:
“我还是慢一点儿走,说不定他们两个在前面打得两败俱伤,最好把脑浆都打出来,把头打成烂南瓜一般!我正好过去捡个便宜!”
来到一个山坳处,吴昌远远看到叶沉的马往西北方向去了,而细查姓燕的行迹,似乎往西南边跑了。
“这就奇怪了!怎么跑岔开道了?想必叶沉也不知道姓燕的就是那个异界小鬼,他们如今又谁也奈何不了谁,索性各不相扰了。没打起来,倒是便宜了他们!那我也往西南走。”
此时胡岩用老槐神教他的,清风隐这个神通中悟出的聚字风诀,引来绵绵不绝的风,吹向吕戒。
这驭风术,也是他从清风遁神通中,悟出来的一个旁支小法术。比较适用于正常行走时,借助风力,提升行进的速度。
老槐神听到胡岩在外面,要教那张野驴子皮关于风的法术。他又悄悄地把吊坠两边化作耳朵的形状,去听他都教了些啥。如果敢把他的神通乱教给别人,哼哼……
听了片刻,发现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回事,也便放下心来。又审视了一番那个小术法,不过是一个从他的神通中悟出的,不怎么成熟的感悟。
老神仙暗暗撇了撇嘴。
吕戒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风的质感,听了他家燕老爷的悉心指点,却如获至宝!他把口诀背了两遍就记住了,虽然他还不能够完全参透,却也掌握了一个十之七八!
他原本也是一头极有天赋的驴子,不然,也不能在他的有生之年,修成一头驴子精!
胡岩见吕戒学得很快,暗暗嫉妒的不想说话!你一个野驴子,悟性这么好,咋不上天呢?
胡岩心里头不痛快,嘴上却毫无保留,教导吕戒道:“你也不用太刻板,自己多感悟,看看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漏洞,我们一起交流交流。”
吕戒驾驭着这个驭风术,跑了几个来回,果然给他找到了两处不足之处,说给他家燕老爷道:“老爷您觉得这两处是不是应该这样?如此这般……”
胡岩听了,细细一琢磨,先前没有想明白的地方,豁然开朗!有这两个补丁打底,从中获得了一些启发,他又把另外两处不足的地方也贯通了,赞道:
“阿戒你果然不负我的期待!很用心!嗯,你还需要在另外两个地方注意一下……”
老槐神听到这,把耳朵收了回去。听了胡岩二人的对话,心中不觉有些好笑。
没想到这个野驴子精,还是个可造之材。又把胡岩暗暗鄙视了一番。
吕戒被胡岩教导后,用心修炼了起来,驾着风来回奔跑。很快他的练习就见了成效。他感觉现在奔跑的速度,比之以前起码快了十倍!
“谢谢大老爷!老爷您对阿戒真是太好了!”
胡岩笑道:“阿戒你很不错!学得很快!不过你也别太激动。你现在也只堪堪和吴昌那小子打个平手。还要努力。”
“你也可以借这驭风术的道理,融入你那三十六般手段中,或许能提升些战斗力。也不必只限于逃命时用。”
吕戒听罢连连点头,“还是老爷英明!格局远大!老爷您放心,我一定会苦心修炼,绝不拖老爷您的后腿!”
吕戒得了这术法,越练越开心,跑出了一身臭汗,说道:“老爷您稍候,我去洗个澡,顺便打两只肥兔子回来,您把它们烤来咱们吃。”
说着一溜烟地又跑走了。不一刻浑身湿露露的吕戒,嘴里衔着两只大肥兔,颠儿颠儿跑了回来。
“这不会又是谁家的门房吧?”胡岩失笑道。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