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曹将军说,两年前的夏天,功勋王得了急症,还没来得及就医就去世了。功勋王没有儿子,两个女儿都在万里之遥的滕国,夫人更是六神无主,总是要报丧的,便报给了刘王后。
很快,大王子裘开天便前来吊唁慰问了,让夫人莫慌,他会协助陈家安排功勋王的丧事。在如何通知两位小姐奔丧一事上,嬴王包揽了下来,无需夫人再操心。
然而夫人因为悲伤过度,就在功勋王病逝的那一天晚上也去世了。嬴王叫来好几位御医,也没有抢救过来。
夫妇二人同一天去世,若是等待两位小姐前来奔丧,来回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是必要将尸体长期存放,大热天的尸体必然腐臭。
此时与陈家至亲的人也只有王室了,大王子便做主,先行给二位老人发丧。见有人做主陈家的一众奴仆也便有了主心骨。
功勋王夫妇入土为安。这些陈府的奴仆如何安排?在与众人商议之后,嬴王做主每位奴仆给了不少的银两,将其遣散。
这样,陈府就成了一处空宅,想必这宅院也是要归两位小姐继承的,而两位小姐又嫁给了二王子,那这宅院就属于王室。两位小姐远在万里之外,宅院用不着定会闲置。
嬴王就暂时占用了,打算在二位小姐有朝一日回来时要说明情况的。曹将军他们隶属于赢王手下,将兵营搬到了这里,一是看着这个院子,二是嬴王调动他们也比较方便。
李秀娥和陈巧巧闻听父母已逝,自然是一阵痛哭。她们不在家,嬴王替她们为父母办理了丧事,不由得感激。那些奴仆的去向安置也觉得比较妥当。若让他们继续留在这一个无主的宅院已然没有意义。
目前她们还没见到嬴王,自然也就没听到赢王的交代。
既然父母已经去世,陈巧巧哭哭啼啼吵吵嚷嚷要去坟前祭拜。
辞别曹将军,李秀娥安排下人购买了烧纸和其它祭奠用品,一行人出城奔往城西的陈家墓地。
墓碑上赫然写着功勋王陈友明夫妇的名字,那坟茔上长满了荒草,先让下人清理干净了之后,李秀娥姐妹二人才进行祭拜。
李秀娥虽然对这对夫妇感情不深,也不免悲凄,倒是那陈巧巧哭的死去活来,她反而要去劝她节哀顺变。
今日小雷霆不知为什么表现的很安静,在坟前磕过头哭了几声,他好像并不是太悲伤,眼里没有一滴泪水,只是静静的陪同李秀娥姐妹在那里跪着。待陈巧巧止住悲伤之后,众人才离开墓地。
回到家,陈巧巧由于悲伤午饭都没有吃,便回屋休息去了,滕王裘开物随之跟去安慰。
李秀娥觉得陈氏夫妇死的蹊跷,虽说她对二位老人不太熟悉,可在陈府养伤的时候她是见过这对夫妇的。当时二老对陈潇潇未婚先孕一事愁眉不展,但除了脸上的愁容之外并没有看出任何病态。原主陈潇潇给她的记忆也未曾有过二老身体不健康的信息。
功勋王早已退居二线不再去朝中议政,可他的岁数并不大,到他去世时还不满六十,老夫人还要年轻两岁。
陈府家境殷实,二老自然是养尊处优,身体保养做得还算到位,不应该出现暴病。
这一切也仅仅是李秀娥的猜测,具体情形还要听嬴王怎么说,或者是找几个陈府的家人仔细问问。
而就在这时有人来报,滕国的斥候来了。
一见此人,李秀娥还记得,正是那个干瘦机灵的乔得准。
得知王后进城,乔得准上午曾经来过,可王后外出未在家错过了。
据乔得准说,各个王子都备了寿诞礼品先后到达京都,他们带来的人马都进驻了兵营。这正是李秀娥为何在城外没有发现各诸侯国随行军队的缘故。
大王子现在偶尔也会出去射鸟围猎,可外出的频次少了许多,充其量一个月出去一次,多数时间却是在朝中议事。
而其他王子到达京城之后,并未见有多大的动静,只是偶尔在一起聚聚,家人们无非逛街游玩而已,看样子都在准备过新年。
滕国的诸多商品在京都已经成为主流,各个商铺几乎都能见到各种各样的日用品。因为路途遥远,那鲜奶鲜蛋还不曾到过这里。
在他工作汇报完,李秀娥问他。
“还有没有其他情况?”
乔得准面色一红,“属下失职。关于功勋王与王后的关系属下是最近才知道的。功勋王府发生的事倒是听说过,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原来,功勋王夫妇去世的消息乔得准确实是知道的,但他并未细打听,毕竟只是死了个官员以及夫人而已。其实他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李秀娥和陈巧巧的父母。说起来这个事情也怨不得他,一个无名小卒,岂能随意去打探王后的身份?
他听说功勋王与李秀娥姐妹是父女这是最近几天才知道的,他正为此事懊恼。他本应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上报的,可他终究还是忽略了,还亏得自己名叫乔得准。
李秀娥没有怪罪他,只是让他说一说他所知道的情况。
关于此事乔得准还真就下了功夫。他最先知道的信息与那曹将军所说一般无二,陈氏夫妇确实是突然得了暴病,在同一天先后去世的。
费尽周折,瞧得准找到了其中一位曾经给功勋王夫妇看过病的太医。那太医推断,功勋王应该是心脏病突发,夫人也是因为悲伤过度而气绝。他及另外几个太医都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乔得准还找到了伺候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