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
慵懒无趣地斜倚在软榻上的丁廷岳,好似那“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向黄巢询问道。
“噢,丁兄莫非是看上浮光了?”
“自然,很少见到令我感到惊艳的女子。”
此女一张瓜子脸,雪白的肌肤映照这紫色罗衫,娇美如花,极为俏丽,双眉修长,凤眼樱;
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身材苗条,体态婀娜,纤腰削肩宛似弱不禁风,娉婷袅娜。
但这些都不重要,此女撑着油纸伞出场的那种美,那种艳,那种媚…………瞬间就吸引住了众人的眼球,尤其是那一颦一笑,将丁二少这种花丛老手都惊艳住了。
这种媚之中带点娇,和妩花的那种妖媚,以及媚月的那种艳媚所不同,这是独属于人间风尘女子的那一种媚。
尤其是那种瘦巴巴的骨感,感觉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令人感到爱惜和垂怜;还有那种不经意之间的风情万种,最是诱人无比,不是那种故作姿态的“表演”。
“浮光,今夜你是我的了。”
一看样子就知道是不缺钱的二代,那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台上砸。
“是我的,不就是钱嘛,谁没有?”
“我也来凑凑热闹。”
一时间,这群士子举人,好似土财主一般,疯狂地斗富,往台上砸银子。
“丁兄,似乎不急不躁,难道是早有把握?”
黄巢笑问道,互敬了一杯美酒。
“他们,也配和我争?”
“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看了一眼台上,一身紫色衣裙的浮光,那双美眸似笑非笑地扫视了一圈,眼神之中露出一阵失望之色。不过,看到某人之后,却立马又成了见猎心喜之色。
男人好美色,
女人自然也好男色!
毕竟,谁又不是那外貌协会的呢?
四目相对,仿佛天雷勾地火一般,丁二少举起夜光杯,隔空凝视着,敬了其一杯;眼神非常的“纯真”,且有一种“野性”的美。
“纯真”就是——老子看上的,谁也抢不了。
“野性”就是——她今晚必须是老子的。
“我这玉佩,乃羊脂白玉所精雕细琢而出,价值千金。”
说罢,直接就扔到台上的地毯之上,那叫一个豪气。
“我这地契,至少值千金。”刚说完,也扔到其地毯之上。
“此乃琉璃石所制之项链,珍贵无比,可谓之奇珍异宝。”
………………
这特么的,竞争一开始就跑偏了,好好的比文采,现在搞成了斗富比钱,但偏偏就阻止不了,一个个都牟足力气杠上了!
“还有没有公子…………”
这一夜,姽婳院赚得可真的是盆满钵满,压轴出场的浮光可谓之出尽了风头。当然,在场的许多人,也被榨干了钱包。
“那么我宣布,今夜,浮光就…………”
然而都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人所打断,只见丁二少缓缓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数个土黄色的龟壳,扔在了台上的地毯上。
“什么玩意啊,那玩意儿不就是龟壳嘛?”
“龟壳还能是什么奇珍异宝?”
“有这种截胡的吗?”
………………
众人纷纷叫嚷着,表示不解,不过那刚才一掷数千金的青年男子,却心甘情愿地认输,甚至是自罚三杯,这更令人感到心中疑惑了!
“黄色法钱,够败家的啊!”
黄巢心中吐槽着,用这黄色法钱消费,他今天算是见识了,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这么大的龟壳从哪里掏出来的。
黑色法钱是最为常见的,白色法钱是较为常见的,在赤色法钱和青色法钱不出现的时候,黄色法钱是最顶级的,那是身份财富的象征。
当然,这法钱是完达山一号的,包括那青云笛,很大一部分都是缴获所得;它一门心思闭关修炼,但架不住有人降妖伏魔啊!
只是,妖没降了,魔也没伏成,反而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了上去;完达山一号是不吃人,但并不意味着会放过招惹它的人,一爪一个“小朋友”的汹汹气势依然记忆犹新。
“多谢丁公子厚爱,小女浮光敬公子一杯。”
看着那如青葱一般的芊芊玉指,丁二少轻佻地挑起那滑-嫩的下巴,浮光像小猫一样抬起头,那双美眸水汪汪的,煞是让人感到心疼。
“你叫浮光,是不是有个姐妹叫掠影呢?”
“丁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
“那可真是可惜了。”
说罢,吟诗一首:
“浮山仰首雾满天,光耀五更形影单。
掠夺青春至一处,影孤独翅盼一人。”
浮光掏出一块上等丝绸编织而成的手帕,轻遮着脸庞,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笑道。
“公子您不仅出手阔绰,长得俊俏,文采也是斐然,今夜遇到你,真是小女子的幸运。”
说罢,右手端起一杯美酒直接递到了他的嘴边,美人喂酒,岂有不喝之理?
“经美人所喂之酒,好似更香甜一些。”
“丁公子这么爱撩人吗?”
“不知道,我是第几个呢?”
“在长安,你是第一个,你觉得你会是最后一个吗?”
一开口就是老海王了,曾经撩过妩花、媚月,小狐狸风盈儿,现在是小猫一样的浮光,自己这是和动物杠上了吗?
“那丁公子,小女子绝不会让您感到失望的。”
不知道怎么的,燃起了对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