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匆匆跑来的谢逸晨吓坏了印染,就连启元跟药王也都匆匆赶到院子里。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啊。”
“印染姑娘,镇里...镇里...”
谢逸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
“村长你喘口气,别急,到底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
“镇里,衙门的人来了!”
“衙门的人来了?这关我...什么事儿啊?”
“他们身边还带了一位公子哥,指名道姓的要找印染姑娘。”
“指名道姓?我去镇里也没跟人说过我名字啊,他们在哪儿的,我去会会他们!”
“你就是吴印染?”
门外跑进来七八个身穿官服的人,各个都拔起刀恶狠狠的看着。
“正是...正是民女,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印染被眼前的形势吓得不轻。
“哼!来人,给我抓起来,带到镇衙门!”
“且慢!”
站在一旁的药王属实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声怒吼,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此时围观的,都是村里的老老少少,一如既往地,大家又开始了停不住的八卦。
“你是何人?!胆敢阻挠衙门办案!来人!给我一并抓起来!”
“我看谁敢!”
药王将手中的拐杖轻轻敲在地面上,众人被一股风吹回原地,药王毕竟是药王,作为一个门派的掌门,怎会没有一技傍身。
“不知这位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百般阻挠我衙门办案?”
“呵!老夫倒是想问问,我这徒儿究竟所犯何事,要你们衙门匆匆缉拿归案,不问是非!”
“老头!我何时成你徒儿了!你别胡说啊!”
“丫头!你莫说话!”
此时的印染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乖乖闭上嘴,把场面交给了药王。
“是在下冒犯了,竟没有说明事情的原委,前几日,印染姑娘在陶德镇当了几枚玉石,随后,衙门便收到上官家报案,说有位姑娘来拿着五枚蓝田玉来他家铺子。”
“不就是当了几枚玉石,不知何错之有!”
“笑话!我大唐谁人不知这蓝田玉只有这长安城才有,世人皆知,蓝田玉产量极低,只有每年供奉的时候才会偶尔有几枚献给当今圣上,不知姑娘,从何而来?莫不是要说,姑娘是皇亲国戚?”
“这...”
“老头,你退后!”
印染轻轻拉开药王,走上前来。
“这玉是我捡的,难道捡了也犯法?”
“呵呵,捡了当然不犯法,可你这捡到国宝不上交反而当了可就犯法了。”
人群中,走来一个年轻的少年,正是当时在当铺出现的上官云。
“呵,我当谁呢,原来是你这么个玩意儿。”
“废话少说,姑娘,随我走一趟衙门吧!”
“大人且慢,这村子跟陶德镇有一段距离,民女家中还有孩子,不知可否给我一炷香时间让我安置妥当在随大人前去?”
“嗯...”
领头的人点了点头。
印染带着启元跟药老来到屋子里。
“药老,恐怕我这孩子要先托付于你了,此次前去,恐怕凶多吉少,如果我能平安回来交个罚金也就算了,如果不能平安归来,那我这边儿子,你可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就算印染求你的了!”
印染跪在地上深深磕了一个响头。
“丫头快起来,我跟娃娃,都陪你去,我倒要看看这衙门是怎么个是非不分的。”
“别,你们别去,你就帮我看好元儿就行。”
说罢,印染便走出屋子。
“娘!”
屋里传来启元阵阵的哭声。
“大人,可以走了。”
两个时辰后,衙门内。
“大胆民女,你可知罪!”
“大人!民女无罪!”
“死到零头了还敢赖账!来人,给我严刑拷打。”
周围围来一群不认的人说三道四。
“谁家的姑娘啊,年纪轻轻就要受罚。”
“哎!你懂什么,人家可是犯了杀头的大罪,这贩卖蓝田玉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该死的上官家也是的,不早点提醒姑娘,这等卖出去了,玉石到手了想着巴结衙门的人!真是厚颜无耻!”
印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就会是那种电视剧里活不过三集的人,明明好好地一个故事走向,怎么突然画风一转就变了味儿呢,这不应该都是死而复生,一路捡宝,一路逆袭,最后圆满结局嘛!印染怎么也想不明白。
“大人,您说这玉石是我偷的,可有证据?”
“证据?呵,玉石就是证据,这玉石可是皇宫里才有,每年也就那么一两枚,你倒好,一偷就偷了五枚!”
“我都说了这玉石是我捡的,不是我偷的!”
“休要胡言!这蓝田玉虽不是我国最罕见的国宝,那也不是你说捡就能捡的,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既然大人不信,那民女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既然这样!来人,给我强行画押!”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就不信这堂堂大唐,没有王法了!”
“呵!王法!这陶德镇!我就是王法!”
堂上做着的就是陶德镇衙门的老大,虽说陶德镇的名声并不是很大,但县里为了维持镇内秩序,临时开了个衙门府进行治安活动。
印染身边放着零零散散的拷打工具,此时印染的身上已经遍布了伤痕,人也憔悴了不少,满眼的泪水似乎是已经放弃了这百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