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救援及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混乱,赛玛噶也被救了回来,只是挟持她的人逃了两个,其他的在被抓住后就趁乱服毒自尽了,而德协麦朵则被那个侍卫带着不知去向。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当夜,松赞干布就派了人去德协麦朵家里拿人,结果去了才发现,真正的德协麦朵因为病着,那天根本就没有进宫去,不知道是谁扮了她冒充进了宫。
等见了真德协麦朵,李云彤就知道,虽然看着很是相似,但这个的确不是那个跟在她身边的德协麦朵,兴许是因为这个女孩子虽是宗室女,家境却不大好,存在感比较低,宫里头没有人特别留意她,所以才被外人假冒了来。
她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只怕也认不出两个人的不同来。
让真德协麦朵退下去后,李云彤若有所思的问松赞干布,“对方整这么一出是为了掳走赛玛噶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松赞干布皱了皱眉,“掳你兴许是为了破坏吐蕃和大唐的关系,毕竟你真有个什么闪失,让天子知道了,肯定会怪我保护不力,慢怠大唐的公主。至于他们想抓走赛玛噶,应该是为了离间羊同跟我们的结亲,毕竟赛玛噶还有几个月就要嫁过去,如果出了事,会被羊同误会我不想让嫁妹妹嫁过去……”
他握着李云彤的手道:“幸好你没事,不然我还真是没有面目给天子解释,你来吐蕃没几个月,频频遇到危险,说起来,都是我不好,将你卷进了这个漩涡里。”
“你我夫妻一体,何必说得这般生份!只是如今怎么办?”李云彤忧心忡忡地问,“今晚的事情虽然瞒着人,但少不得会有搅事的传出去,只怕对赛玛噶不利。”
“其他无妨,反正没经证实,谁也不能强说赛玛噶晚上曾被人掳走。倒是救了她回来时,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说是中了mí_yào,等明个好些了,你去劝一劝,我怕她想不开,”
等赛玛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日出东方,漫天的云彩被染得绯红色。
醒来之后想起昨日的事情,赛玛噶恨得咬牙切齿,“真是些大胆的贼子,竟然敢冲我下手,就该把他们千刀万剐了才对……”
因为动作太大,她感觉到脸上一疼,连忙捂着侧脸,鼻头皱在了一起问使女:“我昨个夜里是不是伤着脸了?”
使女看着赛玛噶脸上那几道伤,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见她用手指去摸那伤口,连忙阻拦道:“那些贼人狠毒,见带不走您,有个人就用刀划伤了您的脸,太医给了药膏,让奴婢给您涂上了,得养些日子,这段时间不能沾水不能吃发物,也不能拿手碰的……”
听她这么一说,赛玛噶放下手不敢再摸,问使女道:“严不严重?太医有没有说几时能好?会不会留下疤痕?”
使女哪里敢说实话,便含含糊糊地说:“太医说要养不少日子,说您只要照着他的吩咐去做,慢慢会好起来的。”
昏睡的时候不觉,这说话的功夫,赛玛噶只觉得脸上的伤口疼得不行,就像是寒风刮过似的,连复杂点的表情都不敢做,也不知道刀口到底是深是浅。
心里着实放心不下,她让使女捧了铜镜来给她看,只见自个的脸被药膏抹得就像个花猫似的,根本看不出下面的伤口是什么模样。
皱了皱眉,赛玛噶问,“这是哪位太医看的药膏?能管用吗?”
“是赞蒙那边的太医。”使女解释道,“咱们的太医都说恐怕会留疤痕,只有那位林太医说他可以试试,他说这药膏是从长安带过来的,只有这一瓶,当时还有些舍不得,是赞蒙让他拿出来给您用上的。想来那药膏,应该是赞蒙备着急用,应该是很管用。”
赛玛噶心头一松,也就没有听出使女的言外之意:林太医虽说了可以试试,却并没有保证一定能够半点疤痕都不落下。
“是嫂嫂让林太医给我来看脸的吗?”让使女拿了药膏来,用手指轻轻沾了点那白色的药膏,赛玛噶问道。
“是的,赞蒙说兴许能帮上忙,就让她身边的两个太医都过来给给您诊治。”使女拿了帕子给赛玛噶擦手,又端了蜂蜜水给她喝,“都是奴婢们保护不力,才令公主您遇到这样的事情。”
“你们不是保护不力,是侍候不周,竟然因为人多,害得公主摔了一跤,擦伤了脸……”随着话音,李云彤走进了赛玛噶的寝殿,轻声警告使女。
几个使女脸色发白,连忙跪地请罪。
昨个夜里她们就得了交待,让她们这些贴身侍候的人不得泄露半点昨个的事情,因为是赛玛噶问起,她们也就没有避讳,哪想来竟然被来探望公主的赞蒙给听了个正着。
赛玛噶冷笑,“怕人知道吗?不敢往外说?怕我坏了名声嫁不去羊同,没了助力我那位好哥哥就不能开疆辟土是不是?其实我这脸坏了也好,那羊同王自然是不会要一个丑王妃的,我也不用去嫁那么个糟老头。”
说着话,她就发狠用手去擦脸上的药膏。
羊同王已经快四十了,对于年仅十六的赛玛噶来说,确实老了些。
但这桩亲事是早几年就定下的,也是因为松赞干布娶了勒托曼,又允诺将赛玛噶许给羊同王,才为吐蕃赢得了休养生息的时机,令原本坐山观虎斗的羊同王站在了他那一边,从而平息了各部的叛乱。
这件事情李云彤自然不好置喙,只连忙拉住赛玛噶的手道:“傻妹妹,不管跟谁呕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