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毅怔了怔，将她的话在脑海里转了两遍，然后恍然大悟。
对于包括问道境的“低境界”修道者们来说，仙尊领悟，道主掌控了灵魂法则，不说灵力浑厚程度，光是法则层面上就可以直接碾压他们。所以仙尊和道主于他们来说就是不死不灭的无上存在，也就是怎么打都打不过的那种，因为怎么打都打不死！
而如果仙尊和道主遇到同境界的人，那么灵魂法则就很鸡肋了，因为大家都会，掌握的都是一个水平的，哪有什么不死不灭？除非你比我高一大个段位，否则打架的时候，特别是拼死拼活的时候，这个法则只能去睡觉……
“所以灵魂法则的作用到底是啥？”
“就是对灵魂的控制啊，保证自身的生存能力，还有施展灵魂层面的攻击。”
“那你是怎么对比同一个大段位的灵魂法则的？”
“我可以随意增加境界，从初期到巅峰。刚刚杀商余生的时候，就是巅峰状态。”
“原来如此……”
言毅点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菩芷烟呢？”
“菩芷烟？”
霓裳皱起眉头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连天道都认可她的灵魂是宇宙最强……”
“那会如何？”
“那么她一旦到了仙尊…就是打遍仙尊无敌手。”
“……因为她不会死？”
霓裳点头，“因为她不会死！”
“搞了半天…原来她才是bug。”
既然天道都承认了她的牛逼，那跟这种上了仙尊就开始无敌的存在相比，自己吸点黑暗算什么？天道是不是搞错主角了？还是说自己只是一颗棋子？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自己只是一颗棋子，那为什么菩芷烟那小丫头要跑过来白给？
只是…因为我长得帅？
怀里的丫头嗅觉很是敏锐，一下就发现他的问题已经问完，于是开始不安分起来。
“喂！你手！”
“怎么啦？”
“怎么说着说着就这样了？！别乱动！”
“什么叫别乱动？”
“从-那个地方-拿开！”
霓裳抬起头来，盯着他，“我喜欢。”
“我不喜欢！”
“你在教我做事？”
霓裳转盯为瞪。
“……”
言毅为了自己的命运，自妥协之后头一次，毫无畏惧的与她对视。
半晌后，霓裳嘟着小嘴低下头去，将玉手挪开，小声道：“小……”
“？！”
“气！”
“……？”
你不仅断句，还小气？！
言毅眼角狠狠抽了抽，转移话题道：“咱们先出去，出去了再说其他的事！既然任务圆满结束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给你师父去报平安！毕竟咱们也不知道这种地方是不是boss一打完秘境就崩塌了，如果真是，那就麻烦了！”
“要塌早就塌了，哪给你那么多时间问问题呢！”
“……咱们开始找吧。”
“不用找啦！”
言毅本来还有些担心打完怪物难得找出去的地方，此刻听到这句话，有些惊喜，“你发现了？！或者，有能发现的操作？！”
“对呀！”
霓裳抄着手，扭过头去。
“……”
言毅惊喜凝固。
迟疑了几秒，他搓着手谄笑道：“美女，说来听听？”
“不说！”
“听话嘛，听话的好孩子有糖吃。”
“不要！”
“……”
言毅尬住了……你这意思是还要我哄你？
明明是你自己做的孽！
“裳姐，裳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先出去了再收拾我行不？”
听得这番根本就不算哄的话，霓裳瞥了他一眼，嘴角微提，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
又是这种无聊且无耻的手段！
你哪怕换种方式，老子都能跪着做完！
言毅咬牙切齿，满心悲愤，气得浑身颤抖，却是无可奈何。
他捏紧拳头，然后光速的用嘴巴碰了一下。
霓裳忍住笑意，调侃道：“咦？什么东西碰了我一下？我怎么都没什么感觉呀？师兄，你的嘴巴是用空气做的吗？”
“……”
我的嘴巴什么做的，什么味道，你不是很清楚了吗？
“你还觉得不够？！”
霓裳笑着轻哼一声，“不够。”
“……行，我懂了！”
言毅黑着脸沉默几秒，然后大吼一声，一鼓作气，双手抱着霓裳的脑袋，嘴巴就印了上去。
漫长的几分钟缓缓流逝……
咚！
随着一声像是拔木塞的清响，言毅一边擦着口水一边收回嘴巴。
“你满意了？！”
霓裳用力点点头，满不满意看表情就知道了，笑得像朵花一样。
“收了好处就要办事，裳姐当是守信之人吧？！”言毅从齿缝中露出声音，同时做好拼死反抗的准备！
“师兄，你觉得呢？”
“在道上混，咱们讲究的是一个义字！而这个义字，与守信脱不开干系！”
“我和你有什么义呀？人家是女孩子呢。”
“……”
你直接说你要反悔不就行了？
言毅与她对视了一会，然后愤然撕下衣服袖口的布条，环绕在额头上捆住。
“誓死不从！”
“噗……”
霓裳看他这样子，终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言毅面色不变。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