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古人,有碍胃口。”江星笑笑打圆场:“世间有很多事光怪陆离,信不信由你。一般说来,邪不胜正只是
一种精神力量,假使你自己碰上了怪
事,自己就先崩溃了,当然在数者难逃。阴差龚阳晚会大举前来行险一击?”
“不会来了。”江星摇了摇头说道:“召魂使者跑回去如此这般一说,他们就不敢来了。
离魂宗的所学,只是一些控制神智的皮毛小技,奈何不了定力够的人,比起阴差龚阳的真才实学,差了十万八千里,慕容宗主并不愚蠢,岂敢再来冒险?”
假使他稍稍了解女人的心思,或者哈托尔在这里,江星就不至于估计错误了,慕容宗主并没接到召魂使者传回的信息,更不知道这位得意门徒已经远走高飞,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你如果害怕,赶快喝光你的酒溜之大吉。”鬼手龙怪笑:“其实,你们正道人士欺善怕恶是有名的。不过,你那位徒弟碧玉兰花倒还有出息,只有她才敢与泰安山庄作对,不愧称三朵花之首。”
“别挖苦人了,龙老哥。”酒狂老脸一红:“人老了,顾忌也多,多吃了几年饭,豪气和冲劲都被酒饭掩埋了。”
“东方老儿把他的女儿管得很紧是不是?”
“这……本来嘛,那丫头对罗老弟十分倾心……”
“那她老爹可就得留心了。”
“谁说不是呀!所以把她拖在身边。”
“好事嘛!郎才女貌,家世相当,门户相对,哼!我告诉你,罗老弟不论人才武功,都比那卑劣之徒琅琊公子强一百倍,家世也……”
“嗨!你们两位老人家有完没有?怎
么扯上我了?”看到小姑娘脸色不虞,江星不愿对方把他作为话题:“来,敬两位一杯。”
“你真打算去魔域幻境与他们了断?”鬼手龙喝了一杯酒:“非去不可吗?”
“也不一定非去不可。”江星缓缓说道:“问题是,我不去解决不了问题。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就会来找我的,我向他们的江湖权威挑战,双方都骑上了虎背,欲罢不能,因此结果只有一个。”
“你有把握吗?”“玩命的事,谁也不敢说有把握。”
“那……”
“我已经一而再死里逃生,多经一次风险就多一次经验,我会采取最有利
的方法,与他们作生死存亡的拚搏,胜算是愈来愈增加份量,期限一到,将很快就有结果,我的优势是无可置疑的。”
“离魂宗的祖师爷遗世有三宝,金
钟玉板离魂鼓。”
“我知道,全是以音杀人,却又听不到声音的神奇器物,邪恶已极。缺点是威力有限,二三十步以外便无能为力。玉板在慕容宗主的大弟子召魂使者甘露手中,我已经见识过了,
不难对付,用远攻的兵器就可以克制。
”“知道对方的虚实,我知道你的胜算要比较多些,但他们人多势众,你还
得特别小心才是。天色不早,他们既然不会来,咱们也该走了。老酒鬼,走吧!”
干完了最后一杯,酒杯刚放下,桌上的三个酒杯,有两个突然炸裂成碎片。
“哎呀……”西门小凤尖叫,失手掉落酒壶,人也抱着头向下栽。
谢勇“嗯”了一声,向下一栽,浑身开始抽搐。
酒狂与鬼手龙仰天长啸,头脸大汗如雨。
江星怒吼,身影化流光,一闪不见。
“吼……”震聋起瞶的吼声划空而至,压下了两老前辈的震天长啸。
左右四方的屋顶上,共有八个人影,东西两面其中一个人,正摇动手中的一只怪钟,和拍击着一个腰鼓。
正北,泰安山庄的火麒麟蒋庄主,正以他那威震江湖绝技狮子吼,行雷霆一击。
三方面的以音波杀人利器,以院厅为中心,各展神威偷袭,声势骇人听闻。
院厅是唯一有灯光的地方,从大开的门窗,可以看清自在公子的身影,他成为突出的最佳目标。
窗格子开始崩裂,檐瓦纷纷下堕跌碎。怪钟急摇,腰鼓紧拍,但却没有声音发出。直撼心脉令人气窒神昏的狮子吼连续轰然震耳,与两老前辈的震天长啸相纠缠。
正南没有声响传出,两个人:慕容宗主主和一位妇人,两人披发仗剑,穿了有点像道衣的黑罩袍,似乎像鬼也像神,显然要等候屋内的人冲出跃登瓦面,留这一条路让受不了声波袭击的人逃出,以便及时显露神威加以截杀。
东北角的飞檐上,出现江星的朦胧身影,手中有一具牛筋索特制的弹袋,外型极似北地武林朋友使用的弹弓,但不用弓臂发射,加了扔柄用手扔发。
他的铁莲子不能及远,早就准备了弹袋,弹是铁制的,大加鸡卵,比,铁胆稍小些。
弹袋一抡,蓦地铁丸破空而飞,破风的厉啸声如隐雷,三十步距离一闪即至。
这玩意不易准确击中目标,黑夜中更不易命中,弹丸离袋不能有毫厘的偏差,不像弹弓或箭可以瞄准发射,所以很少有人使用这玩意应敌。
第一枚落空,第二枚衔尾而至。
东面摇钟的人刚发现有重物从身侧以高速飞过,还弄不清是何物体,可怕的打击及体,铁丸击中右腿,沉重的打击力像是千斤巨锤贯体。
“啊……”这人飞震而起,带着摇曳的惨嚎,向下面的屋角拋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