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察院中,粱之栋是个为人方正但并不引人注意的御史,忠奸两方的人,对他都不予重视。
其实,他该算是个失职的御史,因为他知道某些朝政不可为,干脆不开门说话。仅暗中留心政事,默默地做他应该做的事。不与小人同流合污。在五位巡城御史中,他是唯千肯暗中与南城兵马司姜副指挥使合作的人。
江星放下丧门煞,掏出律察司的金牌,微笑道:“上禀大人,在下已擒住汉奸刘保父子,正要追索南蛮夷人派来的奸细。”
梁御史验过令牌大喜,欣然说道:“江大人,请随我来.到偏僻处问口供。”说完,向身后的两名兵士说:“熄灯,清道动身。”
在一间马房似的小屋中,丧门煞星刘保刘正父子被卸了肩关节,捆起了双
脚,坐靠在墙下不停地喘息。
江星站在一旁,冷冷地抚弄着匕首,阴森森地说:“丧门煞星,你的党羽已经招供,应该放明白些了,如果你想熬刑不招,分筋错骨的痛苦你受得了么?”
丧门煞星刘保已经奄奄一息,不住发抖,战栗着说:“我招,找什么都招,只求你给我一次痛快。”
“我在听。阁下,是谁要你偷窃邱报塘报的?”
“半年前,在下结交了一位叫严宗功的人。我并不知道他的底细,他派了两个人叫我帮他办事,抄一些邸报,每月给我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一月,难怪你最近手头大方得令人起疑,你比那些抄报吏收入
高出一千倍,那姓严的现在何处?”
“不知道,他的消息灵通得很,他能找得到我、而我根本不可能主动找到他。”
“你们与蓟州三霸是如何勾结的?”“没有,你找我之后,严宗功派人来找我,要我到城东漕河码头戮取蓟州三霸的人头交给秋大人消灾,如此而已。”
“原来如此。”
“与你一同前往对付蓟州三霸的爪牙,也是姓严的意思,其实他已经先派人通知了蓟州三霸的爪牙,没料到秋大人不上当,失约……”
“秋大人如果不失约,你便杀秋大人灭口,是么?”
“是的,可惜……”
“可惜秋大人早就怀疑你的为人,律察司的人找你,其实是要替你洗脱嫌疑,没料到欲盖弥彰。反而被秋大人看出破绽。
说吧!这件卖国事件,帝都有多少人参与其中,把同谋招出来,给你一个痛快,以免皮肉受苦。”
丧门煞星苦笑,摇头道:“在下与律察司的一些人虽小有交情,但这件事根本不曾牵涉到律察司的人,他们扬言捉我,连我都感到意外呢!”
一旁的梁御史眉心紧锁,神色凛然地说:“大人,这件事不要问了。三月初,本官听人说过,有一个姓严的人在某些官员的住宅走动,行动诡秘,谁也摸不清他的底细。所以,显然皇都牵涉在内,而天下没有人敢于追究,这件事……”
江星冷笑一声,咬牙道:“不行!在下既然管了这档子事,绝不半途而废,必须追个水落石出。
我不怕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牵涉到卖国的大事情,我不能不管,除非姓严的能飞天遁地,不然我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丧门煞星刘保正待接口,他儿子刘正已抢先道:“姓严的有一群高手保镖,听说全是青州府一带武艺高强的屯民,他们已甘心替南蛮夷人效忠,已不承认他们是大明皇朝的子民。即使你能找得到严宗功的藏匿所在,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我只要你说出他的藏匿处。”曹朋沉声道。
“可惜我不知道,不然倒希望你去送死。”
“你认识他那些人?”“不认识,只见过他那两位美丽的保镖。”
江星心中一动,向梁御史说:“追查严宗功的事,在下另行设法。这两个卖国贼,就交给大人法办了,其他的人证物证,皆在姜副指挥处,大人可向姜副指挥提解。草民不敢在皇城禁地逗留,就此告辞。”
说完,率康兵与谢勇行礼而去。
到了外城小西市,他向谢勇和康兵:“小弟立即到西山踩探一些神秘人物的下落,两位兄台务必于日出前,带咱们的弟兄到达西山法海寺等候。”
谢勇一惊,讶然问:“謝兄。你的意思
是……”
“如果能证实兄弟的猜想,咱们将有
一场空前激烈的厮杀,因此去的人。必须
带全兵刃
暗器。”他沉着地说。
“那为何不一同前往。”
“兄弟必须先踩探,一同前往岂不打
草惊蛇。”
“可是……”
“兄弟会小心从事。但请放心。一切
拜托,幸勿误事,兄弟先走一步了,沿途我会留下
暗记。再见。”
半个更次之后,他到了门头村,循入
山大路,向山深处急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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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岳《邪神传》——第六十六章
云中岳《邪神传》第六十六章
西山。是太行山东伸的尾支、形成京师的
右臂,连峰接触,山名甚多,总称西山,
是京
都郊游的胜地。
其中有不少寺庙,也是香客们进香的好去处。
月影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