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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爽气闷地靠回沙发，恨恨地吃了一大口冰淇淋，心说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主动靠近金每菱这种口蜜腹剑假高冷的人！不过就是看着她在班里面也没什么朋友，谁想到还被喷了一脸！晦气！
地上那个被离开之人狠狠踩扁的冰淇淋盒噗呲爆出浓稠黏-腻的奶浆，在纯黑的地面上四溅开来，香甜的假象之下，弥漫着污浊与恶臭。
又一扇门，关上了。
金每菱走后就有人坐到了程爽的身边，扁扁嘴：“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什么了？我是不是说过那个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自己不相信吧？”
程爽也是觉得烦躁，“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啊，林总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哎，不说她了，听说林总的公司最近就要开始招专业的设计师了，你想不想去投简历！”
程爽的心情瞬间明媚，眼神发亮，“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是不是真的啊！那我肯定要去的啊！我的天呢，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同学直接在她的小脸蛋上掐了一下，“疼不疼？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吗？”
程爽毫不犹豫的点头，“我跟你说我真的做梦都想，如果我能设计出来一款让她满意的，真的是此生无憾了！”
同学嗤了一声，似乎是觉得她有点太没志气了，“人家都是得到宋老的点头，就你一个人！说你是不是傻？”
“这不是傻，你们才是想不明白，以后绝对会变成你们的遗憾的！”
程爽现在是想不到她不过就是为了维护偶像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却在几年之后一语成谶，当初因为觉得林晚的公司在服装设计行业里并不是什么顶流而没有向公司投简历的同学，几年之后都是顿足捶胸，就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跟程爽多学学。
柏德牙没想过自己的画作会卖出五十万的价钱，他不至于没有自信，说白了他是对慈善会上的那些商人没有自信，不相信有人能看得出来这幅画的价值，所以等到拍卖会那边给他通知成交价格的时候，他停顿了两秒钟，“你确定？”
对方呵呵笑着，“当然是了，这种问题上您不需要怀疑啊。”
柏德牙沉默片刻，“方便问一下买主是谁吗？”
这也并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信息，所以工作人员也并没有犹豫。
林晚啊，她的名字柏德牙也并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从来都没有想到竟然还会跟她有所交集。
“是吗？已经送到了？效率还挺高。”林晚接到了老宅那边的电话，说是她在拍卖会上买下的画已经送到了，她对那副画还是挺期待的，“明叔，你先放我书房吧，我回家的时候再说。”
明叔哎了一声，麻利的给她搬上去。
林晚接过这一通电话后，笔也放下了，托着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符良敲门进来正好看见了她发呆的模样。
“林总？”
“哦，符良，有事情？”林晚轻咳一声，掩饰一下自己上班走神的事实。
“这个是下午开会要用的文件，给您过目。”
林晚接过来，张符良刚想要走，就被林晚叫住，“等一下，符良你帮我联系一下柏德牙，问问他考不考虑合作。”
张符良脸上有点无奈，林晚现在已经变成了想一出是一出，“什么合作。”
“我那天拍卖会上买了他的一幅画，很对我的脾气，所以你问问他，可不可以授权，或者说还有别的画作，我想是可以来一场合作的。”
这都是老板的心思，张符良在设计上又没有什么天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林晚的吩咐下去工作，“好的，您稍等。”
联系上柏德牙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情，但是等到张符良把林晚的合作意向传达给他之后，柏德牙本来就没说几句话，现在就更是一个字都不往外蹦。
张符良重问了一遍，“柏老师，您的意思呢？”
柏德牙这才说道，“我想跟她亲自说。”
张符良那边也没有犹豫多长时间，“好的，您先稍等。”
他这边也没法给柏德牙说什么承诺，其实如果真的让他来看，柏德牙的犹豫是不能理解的，他不过是一个新秀，画作没什么人气，能得到林晚的赏识已经是出人意料的际遇，不过总有人更加看重的东西不一样，他没有立场去谴责别人。
“行，那我直接跟他说。”张符良得到了林晚的回答，也幸亏他最开始没有一杆子说死了。
林晚对于柏德牙的反应也算是意料之中，因为身边也有宋怀英这样带着艺术家气息的人，所以柏德牙的想法她也不是不能体谅。
不过说是要跟他联系，等到林晚空出时间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也不知道柏德牙那边会不会认为是她在耍人玩。
林晚揉着眉心，一只手搭在肚子上，稍微闭闭眼睛放松心神，等着厉梓晟来接的空隙给柏德牙打电话。
“你好，我是林晚，想跟柏老师商量一下合作的事宜。”
柏德牙那边也是等了一整天，终于等到了林晚亲自打来的电话，他都开是自我怀疑上午是不是有点要求过高了，人家让秘书亲自联系他就已经是很高的待遇，他反而是一张口就说要让林晚来。
“柏老师？”林晚没有听见那边的回答，还以为是他没有听见。
“是、是，是我，林总您好。”
只是张口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