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尘云这个人平时表现出一副对大多数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模样，但一旦涉及到他的底线，他就会变得很执拗。
若七仙女来到地球的方式是强制夺舍，那江尘云虽然依旧会报道齐明月此前的恩情，依旧会按照那位老神仙说的做，毕竟形势比人强，江尘云可不是那种为了陌生人的性命就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
但与此同时，在他心底却会长出一个疙瘩，一个足够让他对七仙女再无好感的疙瘩，今后若是有机会，他绝对会选择远离七仙女，离得越远越好。
可如果七仙女来到地球的方式属于油灯续命，又或者是投胎转世，那江尘云心里就会舒畅许多，今后在面对七仙女的时候，他也会把她们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仙。
人可以和人做朋友，但在面对断绝七情六欲的仙的时候，还是离得远越好。
……
心情舒畅之下，江尘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半开玩笑地说道，“学姐，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没关系吗？我只是想八卦一下，可没想知道这种大秘密。”
“算不上秘密，”摇了摇头，白洁解释道，“其实这件事情公司老员工都清楚，因为当时齐总是在公司晕倒的。”
“原来如此。”
微微点头，江尘云没有接着询问齐明月的消息，毕竟来日方长不是？
“光顾着说话，这一桌子好吃的都被咱俩给冷落了。”
“呵呵，我看你是馋了吧。”
“嘿嘿，没想到被学姐看出来了。”
“饿了就快吃吧，别说着我请客最后你还得回家吃泡面。”
“那我就不客气了。”
……
此后三天的时间里，江尘云的工作都是检测韩厥交给他的那十个程序，林林总总找出七十八个bug，在确认再无漏洞遗留后，他就拿着带着u盘主动找上韩厥。
“韩组长，这十个程序我已经检测完了，相关的bug我已经记录，改进方案也有记载。”
“速度挺快嘛，”接过江尘云递来的u盘，韩厥也没去在意，反而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江尘云，“正好没事，咱哥俩唠唠嗑。之前听你说白洁和你是校友，那你肯定知道她不少事儿吧？和哥说说。”
江尘云闻言淡淡的回道，“韩组长，现在似乎是工作时间。”
“工作时间？”韩厥闻言一脸玩味地表情，“你觉得你之前一周的工作有意义吗？”
“没意义，”江尘云说的是实话，韩厥交给他的那十个程序根本就是垃圾中的垃圾，除了数量够长，漏洞不少，再无半点值得提起的地方。
若是这项任务交给一个刚学软件测验的新人，还能算是不错的历练，但对已经能够自主编写软件的江尘云来说，这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很好，看来我们的意见一致，其实我也觉得这很没意思。所以我们更应该聊点能让我感兴趣的事情，不是吗？”
韩厥的表达近乎直白，他就是在告诉江尘云，要么顺从他，告诉他一些关于白洁的消息，要么就还是像之前那样，在工位上做着无意义的工作。
若是换作普通人，在把控自己命门的上司和一个只是有些交情的学姐之间做出选择，恐怕并不会太难。
而对江尘云来说，这个选择其实也不难，只是他的选择会和其他人背道而驰。
“事关白经理的隐私，如果你想知道请自行向白经理问询。至于你感兴趣的事情，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不顾韩厥变得异常难看的脸色，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
此前一周无意义的排查时间，那是江尘云对“老前辈”的尊重和对公司安排的服从，可若是对方得寸进尺，他也不会一直惯着对方。
江尘云如此可不是因为认识齐明月，虽然这样算是他的一部分底气，但哪怕他是正常进入这家公司，没认识任何高层，他也依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二十二三的年纪，虽然懂得人情世故，但不代表就被磨平了菱角。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倒不如撕破脸皮。
面子？那玩意不是每个人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