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莜笙和孔岚枉提着排骨回小洋楼时,楼内正被一股寂然的气氛笼罩。
易母本来坐在客厅,但见他们回来后急忙要往搂上走,易莜笙看出不对劲,喊道:“娘,您怎么了?”
说着跑到易母身边,易母却有意躲闪她的目光,把头偏向一边,还说没什么。
易莜笙见她眼圈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忙着问:“娘,您到底怎么了?”
易母还是吞吞吐吐说没事,孔岚枉在后直接叫连珠:“你说!”
连珠这才慢吞吞道:“刚刚……孔夫人和潘家小姐来过了。”
易莜笙双目一冷,看母亲如此伤心难过,不用细问也猜得到孔夫人和潘锦绣说了些什么好话!
孔岚枉神色也暗,但见易莜笙什么话也没有,先把易母送上了楼。
易莜笙安抚易母一番下来的时候,看到孔岚枉正站在窗前抽着烟,烟气寥寥吹向玻璃,余光晃到她出现,把烟头掐灭转身道:“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易莜笙勉强笑笑,并不想说这个,转移话题道:“做排骨去吧!”
孔岚枉明显一惊,猜到此事在她这儿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翻篇,但也什么都没多问,点头笑后就去厨房。
孔岚枉今日这顿糖醋排骨做得极好,易莜笙也吃得很香,只是他怎么看,她脸上的笑都像是假的。
他终于忍不住问:“小笙,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易莜笙扫他一眼:“放心,我恩怨分明,孔夫人多半都是被潘锦绣挑唆来的,这个仇,我会去找潘锦绣。”
孔岚枉突的握住了她的手,“潘家虽说只是书香门第,但族中亲戚多在政.府,势力也不可小觑,我不希望你冒然行事,还是将一切都交给我吧。”
易莜笙抽出自己的手,往另一边偏了偏:“交给你?她可是你的未婚妻,你顶多也就训斥几句,点儿作用都没有!”
话落她就起身往楼上走,孔岚枉唤了两声无果后,重叹了两口气。
第二天,小洋楼外又增加了一倍的守卫,说是非孔少帅首肯,其余人等一律不许进入。
连珠来报备时,易莜笙正站在一树腊梅下,清香绕身,好是惬意,然,眉头却是不见舒展,她勾了勾嘴角:“不准人进,也不准我出吧。”
连珠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少帅那么疼小姐,怎么可能软禁小姐。”
“谁说是软禁了?不过是保护。”易莜笙笑,“不过……我易莜笙才不需要他这门子的保护!”
话落易莜笙就往大门走去,急得连珠慌忙跟上。
果不其然,易莜笙走到大门就被戍卫拦下,那人说:“少帅说了,最近沪都不安生,小姐要想出去,务必要少帅陪同。”
“他一天到晚那么忙,要是十天半个月都没空陪我,那我岂不是要在这里困十天半个月了!”易莜笙愤愤道。
戍卫不说话,只是拦路不让,双方就这样僵持起来,连珠见状忙拉易莜笙:“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原则问题,我绝不退让!”易莜笙甩开连珠,就迅速去抽出邻近戍卫腰间的手枪,趁所有人都没还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膛对准自己的脑袋。
“小姐!”连珠和戍卫全都惊慌失措了,就听她大喊:“放我出去!”
戍卫头头稍微镇定点儿,叫人去通知孔少帅,但是易莜笙等不及了,枪头又逼近了自己脑袋一分,“我现在就要出去!”
戍卫头头拿她没办法,只能放行,但是领了一队人出去跟着。
易莜笙此行毫无目的,只是本能的想逃离孔岚枉为她编织的牢笼。
没逛上一会儿,她就看到前方来了辆熟悉的车子,好像是巫山岳的,便急忙朝他招手。
果真,车子停在她面前,巫山岳就从后座探出头来,带许惊奇:“我正要去找你呢!”
易莜笙瞟了一眼身后的尾巴就觉得烦,多话没问就上了巫山岳的车,那些戍卫还想跟,但是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个轮子啊。
巫山岳倒是好奇:“那些都是少帅派来保护你的?”
易莜笙憋憋嘴,“别提了,他是怕我去找他未婚妻麻烦。”
巫山岳默着没接话,易莜笙转头问:“你刚刚不是说是要去找我们吗?可是那件事有什么眉目了?”
自她和白香在朱三姨太的舞会上碰到那档子事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可是孔岚枉那边一直没给她个合理的说法,这让她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不禁在前阵子找了巫山岳帮忙。
巫山岳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那伙歹徒能顺利进入朱三姨太的洋楼帮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那个人,我查到叫李枫。”
“李枫?”易莜笙在脑袋里面快速搜索了一大圈,并不觉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直到巫山岳补充道:“也就是潘锦绣的表哥。”她才恍然大悟。
易莜笙又想到了那晚在电影院门口,她把李枫错认为了孔岚枉,心里就燃起一股无名火,“也就是说,那次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巫山岳轻吐了口气,“也可以说是冲着白香去的,那次舞会你不一定会去,但是白香却是铁定了会去凑个热闹。”
“白香是我的好姐妹,伤到她,也就等于伤到了我!”易莜笙怒火熊熊而起,“真是卑鄙小人,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好了,居然敢伤害我最亲最重要的人!”继而就拉着巫山岳问:“那个李枫现在在哪里?”
巫山岳叹了口气,“前几天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