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莜笙和白香都不会水,见此急得焦头烂额,倒是孔岚枉冷静得很,漠视翻腾的水面归于平静……
“你会不会水啊?快下去救人啊!”易莜笙拽着孔岚枉的胳膊道,孔岚枉只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像在说别担心,云寒的水性好着呢。
白香还在旁边大喊云寒的名字,焦急得眼泪花儿都要出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云寒突的破水而出,手臂划了几下游到甲板处,笑嘻嘻地望着白香。
白香喜极而泣,“我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我死了吗?”云寒笑着爬上甲板,俯身盯着白香,“你刚刚是不是担心死我了?是不是生怕我没命了?是不是害怕失去我?”
一连串问题抛过来弄得白香着实有些懵,背过身去说:“才没有!”
云寒还不依不饶,绕到她面前说:“明明就有!你看你都脸红了。”
他们因此争执不休,易莜笙和孔岚枉只能相视笑笑,后者命老伯靠岸,二人先走一步。
古镇小路多为青石板铺陈,由于易莜笙鞋子问题,踩在这雪后的石路上多打滑,走这么一段都是死死攥着孔岚枉的胳膊。
孔岚枉笑她说:“你这个样子可真像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怕摔,就拉紧身边人。”
易莜笙扬起小脸,略带不悦:“我是老婆婆,你就是老公公。”
“那样多好啊,我们就走过一辈子了。”孔岚枉温和笑着,又把她的手拉得更紧些。
易莜笙再次抬头看他,他刚刚说一辈子……若真能如此平淡携手一辈子,该多好啊……
午饭后,孔岚枉他们三个就该走了,云寒给了白香一个大大的拥抱,奇迹般的是白香居然没有反抗,愣过片刻后居然还把手也搭在了云寒背上。
云寒嘴角勾笑,说:“我在沪都等你。”
白香没说话,倒也算默认了。
易莜笙和孔岚枉见此一笑,回去的路上,易莜笙调侃云寒:“看来这一趟某人收获颇丰哦!”
云寒潇洒地把头发一甩,“那是……我云少爷fēng_liú倜傥,就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
易莜笙切了一声,“要嫁给你了,才算真的搞定了。”
“那看你还不是没有嫁给岚枉!”
云寒脱口而出,易莜笙瞬时沉默,车内的气温低了好几度,孔岚枉随手扯起一个宋世鸣送的年礼就往副驾驶砸去,云寒吃痛立马就不说话了。
孔岚枉搂过易莜笙,刚想说点儿什么,易莜笙就转移话题道:“你看外面的景色多好啊……”
如此一路他们都再也没有提过那事儿。
到沪都已经接近黄昏了,三人分路,易莜笙直接回了小洋楼。
易母早已命人准备好了团圆饭,易莜笙一到就被拉上了饭桌,各色佳肴,好不丰盛。
这晚万家灯火通宵不灭,易莜笙也如旧陪母亲守岁,只是与往年不同的是,十二点的时候,家里来了个电话。
接起就传来了孔岚枉的声音:“新年快乐!”那一刻,时针分针完全重叠,正值新旧交替。
易莜笙笑着回了句同样的话,孔岚枉又说:“看到我送给你新年礼物没?”
“啊?”至今易莜笙可都是什么礼物都没有收到。
然而她话音刚落,屋外就响起了砰砰声,透窗望去,只见漫天的烟花竞相绽放,五彩的流光耀亮半个天空,连珠已经乐得急忙搀扶易母去窗户边欣赏。
易莜笙嘴角扬了起来,目光一直落在那天际花朵上,“看到了。”
“烟花亦冷,情却常在,小笙,明年今日我一定会让你名正言顺的陪在我身边。”孔岚枉的声音似被春水浸过,暖得人都要化了。
易莜笙眉眼全是遮不住的笑意,“好……”
年节里的拜贺总是特别多,易莜笙随是好热闹,但总想利用这些闲暇的日子陪母亲,所以能推的就推,只是有一家,她却异常为难。
初三晚上,就有电话来邀请她去参加后日的拜年酒,她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心就提了起来,因为那可不是寻常人家,而是赫赫帅府!
连珠一听不是少帅邀请的就说:“小姐还是不要去了吧,孔夫人本就不待见你,去了怕是会让你难堪。”
易莜笙没说话,直接回了房,她一直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直到第二日傍晚孔岚枉找来,也是和连珠同样的意思。
易莜笙抬起一双似带迷雾的眼睛,“你总说迟早有一天会让我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你的家人我就迟早要去面对的。”
如此话语,孔岚枉便知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再没劝告,只抱着她说:“明日我娘肯定会为难你,你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易莜笙没有给出保证,未亲眼看见对方的招数,就说不在乎,那可能吗?
第二天一大早,易莜笙就起床梳洗打扮,她还从来没有踏进过帅府,那感觉真的比第一次登台还要紧张百倍,衣服左挑右选,最后穿了件玫红色绣金鱼旗袍,外披羊毛大衣,大方而得体。
纪逍林来接她过去,帅府整个一西式风格,前院有个巨大喷泉,纪逍林把车停到喷泉右侧。
孔岚枉接到消息赶出来,却恰巧看到潘家的车子到来,刚好在喷泉左侧止步。
孔岚枉的脚步本是毫不犹豫,但是孔夫人出来了,拽着他的手提醒道:“今日有多少宾客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要是现在去接那个舞女,你要潘家的颜面何在?”
孔岚枉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