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乐门歇业一整晚,多少损失易莜笙心里清楚,看向巫山岳的目光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巫山岳不以为意,笑说大家开心就好,反正钱也不是挣得完的。
由于不是百乐门那种正规舞台,独唱会也成了群欢场,易莜笙着一条正红洋裙,带着所有人又蹦又跳,欢乐的气氛很快就被点燃,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忘了昨晚那些不愉快,易母坐在一旁也是乐乐呵呵的,只是身子撑不住,后半场就上楼了。
易莜笙真是喜欢热闹的,跳到尽兴时,她还是拽着孔岚枉说了那一句:“谢谢你!”
孔岚枉笑着陪她疯,轻嗔她小傻瓜。
一群人闹至快要凌晨才散,好些个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易莜笙本想帮他们安排客房,那个江封年最随性而为,直说要什么客房,地上一躺不就行了,其他人也是真醉了,还笑呵呵的附和他,说地上凉快。
易莜笙就无语了,孔岚枉拉着她的胳膊说随他们吧,只命人去把几位舞女安排好就行了。
这晚易莜笙也真是累极了,也终于可以倒床就睡,孔岚枉见此心里才大松了口气,心想这一晚上真的没白费心思。
第二天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易莜笙揉着脑袋走出卧房,还没下楼,就碰到华凌儿抱着一团衣服神色慌张地从一间客房跑出来,易莜笙不由好奇,问她怎么了。
她也不说话,只是摆脑袋,但易莜笙分明已经看见她脖颈上暧昧的印记,当即就明白了什么事,震惊之余赶紧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
易莜笙也不敢问,等她们收拾好出去时,正好又碰到巫山岳耷拉着张脸从那个客房跑出来,余光掠过华凌儿时,全是懊悔。
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易莜笙不用再问也知道了,但她一个字都没有,先领着华凌儿下楼和大伙一起用早餐。
他们都已经上了桌,孔岚枉见易莜笙神色肃穆,以为她心情又不好了,特意走过来问她是不是还没睡醒,她瞟了身边的华凌儿一眼,摇了摇头,然后带着华凌儿上桌。
一桌子人就数江封年最爱开玩笑,这会儿子又说到了他早年去西方留学时,那些人是何等的开放,还说什么像昨晚这种派对男女之间发生点事儿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这句话一出,巫山岳和华凌儿的脸很快的就有所变化,但是当数易莜笙反应最大,直接丢了一大块面包给江封年,要他堵住自己嘴!
江封年很感莫名其妙啊,他不就是说了两句玩笑吗,但当他想问时,已经收到了易莜笙和孔岚枉两记严厉的警告。
虽然孔岚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妇唱夫随嘛!
华凌儿和巫山岳的事一直梗在易莜笙心头,一吃完早饭,她就找巫山岳去花园单独聊聊,很是简单直白,问他现在打算怎么办?
虽然对于昨晚的事巫山岳也是稀里糊涂的,明明自己和江封年一起睡在楼下客厅啊,怎么就跑到华凌儿房中了,但他还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我会对她负责的,不过我已经有了未婚妻,给不了她正房太太的位置,只能是二姨太了。”
这些现实问题易莜笙都懂,点点头道:“华凌儿应该能满意了,她本就心仪于你的。”
巫山岳紧抿着嘴,没说什么。
他们临走的时候,易莜笙刻意去恭喜了华凌儿一声,她知道她这是得偿所愿,只是华凌儿佯装听不太懂,问她何喜之有。
易莜笙看向了不远处的巫山岳,笑说:“那种事,当然要当时人亲口告诉啊。”
在她的示意下,巫山岳往这边走来,纠结了一会儿才去牵起华凌儿的手,这一举动,引来众人惊呼,江封年嘴上口无遮拦,大声道:“原来我们东方也像西方一样开放了啊!”
他们走后没多久,纪逍林就找来,说孔帅急找少帅回去,易莜笙猜着多半和前晚的事情有关,问他自己要不要也跟着走一趟,孔岚枉笑着摸了摸她脸颊,说:“我能和爹解释清楚的,相信我。”
只是令他们都没想到的是,所谓的孔帅相找,不过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
在孔岚枉走后没一会儿,一辆黑漆轿车就停在了洋楼外面,守门的戍卫职责所在的去拦,却被下来的女人震得不得不退让在一边!
来者是孔夫人和潘锦绣,一个大帅正妻,一个少帅未婚妻,谁敢相拦!
易莜笙听到动静后就走了出来,她还以为是孔岚枉,嘴中还在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直至走到门前和孔夫人、潘锦绣相撞时,笑容瞬时凝固,愣过一秒后才把她们请进屋去。
孔夫人和潘锦绣都穿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她们都未说话,只是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还是孔夫人先开了口:“枉儿给你收拾的这个地方真是不错,一一用度全是最好的,只是你怎么就这般不知足,还去勾引别的男人,这让我们孔家的颜面往何处放!”
果然是为了前夜那事来的,易莜笙心绪也在刚才哪儿平复了下来,边递过去一杯茶边说:“前夜我也是入了贼窝,并不是我的本意。”
孔夫人心头怒气不低,扬手就把那盏热茶掀番在地,滚烫的茶水溅了易莜笙一手,立即红了大片,连珠见状,赶忙帮她擦拭,孔夫人这时又说:“现在满城都是关于你的疯言疯语,我们帅府都跟着沾了不少脏水,你还有闲心情请我喝茶!”
易莜笙忍住疼痛,傲气地看着孔夫人,“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