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人震惊了,反应了小一会儿才转换为一张笑脸,“当真?”
孔岚枉就知道母亲一直渴望一个孙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孔夫人脸上笑意加深,“那还不把她接回府里来养着,那可是孔家第一个孙子辈。”
对此,孔岚枉何尝又不想,只是……
“儿子自有打算,等孩子落地再说吧。”孔岚枉只能这样道。
孔夫人抬眸再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在担心潘锦绣,便说罢了,还要他好好照顾易莜笙他们母子。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孔帅哪儿,孔帅也是欢喜,只是对于潘家,两夫妇都说先瞒着吧。
和家里说清楚后,孔岚枉日日夜夜往易莜笙那边跑,都再没人拦着了。
易莜笙心绪也在渐渐好转,倒不是因为孔岚枉的体贴,而是医生告诉她,过度郁结于心,会影响胎儿的,就算她再怎么苦着自己,也不会苦着孩儿。
孔岚枉经常陪她去院子里面转转,迎春开得正艳,暖黄一片,人站在前面,自成一副绝美画卷。
就因为无意间看到易莜笙站在那迎春花旁,捕捉到一幅美景,孔岚枉特意让人去城内请来照相师傅,为他把那一幕定格成永恒。
易莜笙先是不愿意的,觉得自己孕中有所发福,很不上镜,孔岚枉哄她说:“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更何况,做母亲的女子最好看了。”
几番哄说后,易莜笙才答应。
那张照片的她妩媚含笑,多姿绝色,惹得人难以挪眼。
后面孔岚枉还陪着她拍了几张,笑说这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张全家福。
易莜笙听后不由低头摸了摸肚子,嘴角勾起了笑容,孔岚枉也随着她看去,大手覆盖在她的手上,这随意的一幕,恰好被照相师傅抓拍到,自然之态,和煦温馨。
只是当时的他们没想到的是就是这张照片,给他们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当晚,孔岚枉拥着易莜笙坐在摇椅上看星星,易莜笙其实还是有些反感和他肢体上的接触,总会不禁想起母亲离世的时候,还会想起儿时的那些不愉快,但每每她想挣扎的之前,孔岚枉总是会说:“我这是在抱着我女儿呢,父女天伦,你要是破坏,就没天理了。”
易莜笙憋憋嘴,“歪理!”
“管用就是好理!”孔岚枉又把她抱得更紧了,她也没再拒绝,头靠在他肩上,很是平静。
孔岚枉絮絮叨叨的和她说着话,大多都关于他们的宝贝女儿,他说以后既要教她跳舞,又要教她开枪,文武皆会,成为全沪都最闪耀的那一颗明星。
易莜笙微微笑着听他说,心中可是欢喜,但也会冷不丁的插一句:“万一是个儿子呢?”
“就再生一个呗,生到女儿为止。”说这话的时候,孔岚枉眼中迸出轻浮的光。
易莜笙嗔他又没正经了。
孔岚枉的肩膀很结实,足以给她自小就在向往的安全感,靠着靠着就有了困意,临睡时,孔岚枉还在说:“小笙,你知道吗,我有多感谢这个孩子的到来,要不是他,我都不敢想你还会和我冷战多久,我这人生来就是注定要上战场的,生死什么的早就置之度外,枪林弹雨我都没有怕过,但我真的怕你离开我,不理我,我现在甚至还会感谢元宵节给我下药的那个人,你或许觉得这很荒唐,可是只要你和我好好的,再怎么荒唐的事,我可能都做得出来。”
他的下巴搭在她肩上,每说一个字,温热的鼻息就喷在她皮肤上,睡意都去了大半,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嘴角已经有了弧度。
他们终于能相处融洽了,连珠看了也高兴,每日可是尽心伺候,去送粥的时候笑说:“谢天谢地,小姐和少帅的心结终于解了。”
易莜笙捧着小碗,稍有一愣,真的解了吗?为什么她一想到母亲,还是会有怪孔岚枉的意思。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孔岚枉眼中,无疑的,心又被刺痛了一下,但他有信心,假以时日,他们终能回到当初的。
一直到四月开初,孔岚枉都日夜守在这里,两人也会说会笑,只是小心翼翼的避着两个话题,一个是易母,一个是孔岚枉和潘锦绣的婚事。
对于后者,易莜笙其实心知肚明,只是从未开口,直到这一天白香带着鸿儿来看她。
距离上一次见鸿儿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再次抱着那软绵绵的一团,易莜笙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情愫,许是自己有孕了的原因,抱着鸿儿就会幻想自己的孩子会是如何模样。
白香和她一起逗了会儿鸿儿就说:“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真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啊?”
易莜笙转看了周围一圈,绿意盎然,宁静悠远,“这儿挺好的啊,挺适合养胎的。”
“那你生完孩子以后呢?也打算继续在这里住下去?我可告诉你,沪都现在最热的话题就是少帅即将迎娶潘家小姐,那潘锦绣进门后,要是给孔岚枉生个一儿半女,还有你和孩子的容身之处吗?”
这些易莜笙不是没想过,她比任何都明白,依潘锦绣的性子,要是发现了她孩子的存在,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处理掉,所以她才接受孔岚枉的安排,在这儿静养。
白香见她默声不语,又道:“你肚子里的可是孔家的孩子,本就该回孔家享受他应有的一切,就算你自己不稀罕什么少帅夫人的位子,为了孩子,你也该回去争一争的!”
易莜笙苦笑了两下,“谁说我不稀罕少帅夫人的位子了,不过我这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