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忘了，当她这颗心热起来的时候，对方的心已经凉了。
这世间的人和事，是她想的太多了。
第二天，赵玉烟换回了自己的装束。
她脱去了那件太过复杂的裙子，重新换回了自己的一身黑，戴上了自己的黑框眼镜，和杜晓在楼下的咖啡店见面了。
杜晓的表情踌躇，明显有很多话要对赵玉烟说。
赵玉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离婚协议放在了杜晓的面前，“一式两份，这个你签一下，这个你也签一下，这些手续是你需要准备的，等到回国以后，我们去一趟离婚事务所，将事情一次性办妥，我会看看狗仔什么不行动，一切都会像我们结婚一样隐秘。”
没有温度的声音将杜晓本准备说出口的话全都噎了回去。
杜晓看着赵玉烟的态度，突然释然地笑了。
他的脸上没了紧张的表情，只有无奈，满满的无奈。
杜晓道：“赵玉烟，你是把我当成了你的工作吧。”
“这些也是要签好的，离婚的时候比结婚麻烦一些，为了防止你忘记，我把所需要的材料都给你列出来了。”
赵玉烟没有回答杜晓的话，而是将一份清单放在了杜晓的面前。
杜晓又笑了笑。
她虽然没有用语言来回答，却已经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了。
他曾经傻傻地以为，这个女人会爱他。
但时间越来越长，他也开始明白，这个女人这辈子只会爱工作。
仅此而已。
他摇了摇头，看着桌上的东西。
赵玉烟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又开口道：“苏文航的事情，是你设计的吗？”
“没错。”
杜晓挑眉，倒不反驳。
他看着赵玉烟，坦荡地开口道：“我收了孙良浩的钱，要整一整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导演，说起来，你和那个导演到底是什么关系？柳梦溪这个级别的演员你让她接那种电影？而且，我那天看到了你的搜索引擎，里面全都是他的消息，赵玉烟，你这个工作狂的背后怕是也隐藏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吧。”
此刻的赵玉烟连看都不想再看杜晓一眼。
她站起身，拿走了属于自己的资料，漠声开口：“半个月后，a国民政局见。”
“呵。”
赵玉烟刚准备走，却是杜晓站起身。
他的动作很快，抢在赵玉烟的前面将赵玉烟怀里的东西拿了过来。
赵玉烟不妨，怀里的东西被抢走了，抱着的文件也掉了一地。
赵玉烟没有时间管掉在地上的文件，只怒目瞪着杜晓。
杜晓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他的目光落在刚才从赵玉烟怀里抢过来的东西上。
那是一个录音笔。
刚才杜晓说过的话都被赵玉烟录了下来。
杜晓笑着摇了摇头，道：“果然，一直都把我当成工作了呢。”
谈离婚协议的时候，身上都要带着录音笔，还要和杜晓说话，以此探出杜晓和孙良浩之间的不正当交易。
现在的杜晓，突然觉得自己当年相信的爱情有点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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