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孙良浩奇怪地重复了一遍苏文航的话。
他想了想，笑道：“哦，你在说齐鹤鸣吗？”
嘲讽的语气让苏文航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但苏文航知道，孙良浩喝多了，他现在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苏文航攥了攥拳头，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苏文航道：“你喝多了，等到清醒了我们再说话。”
“我现在就很庆幸。”
孙良浩甩开了苏文航的手。
他瞪着苏文航，道：“我清醒地知道你必须要给我写这样的一个角色，什么你的剧本，什么齐鹤鸣，如果不是我，你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吗？如果不是我，齐鹤鸣的小本子永远都会在他的本子里封存着，《黑暗》永远都会被封存在一片黑暗之中！”
“你说什么？！”
苏文航的眼睛瞪大，惊愕地看着孙良浩。
孙良浩道：“我说，如果不是我，齐鹤鸣的拍摄计划本永远都要被封存，《黑暗》永远都会被封存在一片黑暗之中！”
苏文航扬起拳头，一拳打在了孙良浩的脸上。
时隔几年，苏文航回忆起来，依旧眼眸猩红。
顾绵绵能够体会那种感觉。
孙良浩偷走了齐鹤鸣的《黑暗》并占为己有，他用齐鹤鸣临死之前在本上写出的各种拍摄手法完成了一部稚嫩却足以将新人捧到很高位置的电影。
他用欺骗让苏文航为他卖力多年。
《黑暗》和《光》顾绵绵都看过，《光》播出的时候打的是《黑暗》姊妹篇，致敬齐鹤鸣的旗号，但实则一锅乱炖，玛丽苏之火熊熊燃烧，票房很好，但口碑跌入谷底。
苏文航道：“后来我才知道，他喝多了酒，和一个小演员睡了，和小演员玩游戏输了，所以跑来我这儿要加一个角色，呵，从始至终，我都像是他的一条狗。”
顾绵绵的眼眸轻动，她承认，在看电影的时候如果各项宣传之中都打的是主导演，她很难在电影结束之后等到字幕滚动看见谁是副导演和副编剧。
在喜欢孙良浩电影的日子，顾绵绵没有注意过苏文航的名字。
苏文航瞧着顾绵绵的表情，道：“你是不是也没有认识过我？真正让我闻名全国的，就是那桩赫赫有名的‘白眼狼抄袭案’。”
苏文航笑了，笑的十分无奈。
顾绵绵顿了顿，问道：“那那桩‘抄袭案’是……”
“那……是个错误。”
顾绵绵的眉头皱了一下。
苏文航的话模棱两可，让顾绵绵听不明白。
电影节的主持人让孙良浩上台致辞。
所有人都激烈地鼓掌。
苏文航的手松开了酒杯迷糊地向着台上看了一眼。
他的嘴角扯了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顾绵绵的眼皮跳的厉害，生怕苏文航做出什么绝对的事情。
顾绵绵担忧地看着苏文航。
好在苏文航只向着台上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看着顾绵绵道：“卫生间在哪里？”
“嗯？”
顾绵绵眨眨眼，向着右边指了指，“一直直走，撞墙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