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迷糊的女孩分不出两者的味道。
喝过葡萄汁后，她的嘴角撇了撇，又哼了一声道：“骗子！骗子！骗子！都是骗子！所以说！宁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
说着，女孩还愤怒地磨了磨牙。
顾绵绵瞧着她，虽想要扯嘴角，但一想到刚才的待遇，顾绵绵还是忍住了。
顾绵绵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嘴角的变化，却是女孩猛地扑到了她的怀里。
动作之迅猛，剧情之反转让顾绵绵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的手臂条件反射一样地举了起来，她左右环顾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又低头将目光转向扑到自己怀里的女孩。
女孩趴在顾绵绵的怀里半晌，方怯生生地抬起头看着顾绵绵问道：“你说，这个世界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顾绵绵：“……”
面对女孩的举动，顾绵绵的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陆泽睿。
她的眼神有片刻的失神。
女孩并不知道顾绵绵在想些什么。
她只是眨了眨眼，可怜巴巴地看着顾绵绵。
桥上很安静，唯有风吹过的声音。
顾绵绵的手机响了两声，在这份宁静中显得有些突兀。
顾绵绵向后退了些，女孩没有抱住她，却小心翼翼地拽着她的袖子。
她动了一下，女孩没有松手，而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顾绵绵清楚刚才的消息是一则短信。
她维持现在的姿势，看向女孩道：“没有鬼。”
“嗯……”
女孩的喉中发出一声轻应，垂下头，半晌方松开了顾绵绵的袖子。
顾绵绵打开了新的短消息。
打开界面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串没有备注的数字就是赵和梅刚才和她打电话用的号码。
她的眉头皱了皱，正准备删除这条消息，目光却凝在手机上，注意也被手机上的消息所吸引。
这次赵和梅没有再说乱七八糟的话，而是直截了当地给顾绵绵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照片上，霍连德躺在病床上，曾经永远站在电视上精神抖擞的人像是老了几十岁。
头发竟已经开始花白，瘦骨如柴的身体撑不起不太合身的狱服，眼睛闭紧，五官皱在一起，衣服上都是鲜血。
顾绵绵握着手机的手在轻轻颤抖。
她忘不了她曾经在霍家遇见的一切。
但这是霍连德，是妈妈到了死都无法忘记的人，是姐姐要用性命保下的人，是顾绵绵曾经最想要靠近的人。
霍连德的身上挂了这么多条命，他怎么可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喉间轻动，手掌攥紧。
顾绵绵的眼睛闭上又睁开，手机早已经因为按下锁屏键而变成一片黑暗。
她的手臂一沉，头转过，便看见女孩正挽着她的胳膊。
女孩的眼神中还带了几分怯意，怯生生道：“真的没有鬼吗？”
顾绵绵凝视她半晌，“有鬼，你现在马上坐上车他们就不敢靠近你了。”
“啊！”
女孩倒吸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坐进了车里。
如顾绵绵所愿，她坐在了后车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