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外面儿就来了人,收起了那方解元递出的试卷之后,有着监考官将那房门打开!方解元抬眼一看,这位监考官也不过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这么多年了,汉洲连一个三甲进士都不曾出来一个!原本听说这一届的汉洲方解元也是一位不凡的人物,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连试卷都不敢写了?”那监考官大量了那方白一眼之后,言语之中,满是一些个讥讽!
方白见得了这般,面上平静,不卑不亢,只不过也不曾说过那些个考前漏题的事情,只是低头行过一礼,开口说道:“是学生学问不够,给汉洲丢人了!”说罢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方白就起身出了这间屋子了!
等着这方白出了这考场之后,脑子里还是想着那些个考前漏题的事情,心里全是一些个后怕,此番考前漏题的事情若是被捅了出来,这做紫气弥漫的上京城还不知会生出来什么事情呢!
“哟,这位不是方解元吗?”
就在这方解元漫无目的地走着的时候,听得了耳边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转眼过去,见得一人,身裹明黄,相貌堂堂,正是当朝太子殿下姜伯约!
见得了此人之后,这方解元连忙俯身,拱手行礼,开口对着那姜伯约开口说道:“方白见过太子殿下!”
“好了,方解元不必多礼的!”那姜伯约开口说着,轻轻摆手,想到了几日正是那科举考试的日子,这姜伯约的面上也是生出了一些个疑惑,开口说道:“今日不是要考试吗?方解元怎么不在考场,反而在这街上呢?”
方白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面上带着几分挣扎,看着那姜伯约,心里满是犹豫!按大齐律法,知而不举,论处同罪,可是眼前这位太子身在党争,若是被他给晓得了这些个事情之后,难免,这大齐的朝堂定然又会掀起好大一番波澜的!
只是想到了自己十年寒窗,却比不过考前的几两散碎银子,这方白的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一些个不忿,看着那姜伯约面上的疑惑,轻声开口说道:“此番考试,便是不考也罢!”
听得了这些个言语之后,这姜伯约的面上更是疑惑的很,再也忍不住,可也晓得眼前这大庭广众的实在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儿,由此,这位当朝太子唇齿轻启,开口说道:“此番人多眼杂,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如请方解元移步,到我那观风府上一议?”
上京城太子观风府的名声儿在整个大齐都是不小的,这方解元也是早早地就听说过了,如今见得这太子给自己发出了这般的邀请,方白的面上虽说还是平静的很,可那心里,也是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殿下我等这就过去吧!”方解元开口,拱手说道!
没多久之后,这方白就跟着太子来到了那一座闻名已久的太子观风府!看着那陈设还不如自己汉洲那位知府府上的的观风府,真的很难让人想象,这一处竟然是当今太子的府邸!
等着这二人到了那厅堂之上,太子吩咐了下人上过了好茶!到时那方白,此番心急,那里还有着心思去品那些个香茗,还不等着那太子开口,这方白率先说道:“殿下,上京城可能生出了大事了!”
“什么事情,竟然能让方解元连功名都不要了!”姜伯约开口,面上还是带着几分笑意!
“科考漏题,殿下,你说这等事情大不大!”这方白的面上慎重,开口说着!
这方白的言语一落,那太子姜伯约的那抬手托起了茶盏的动作猛然间停住,那只手就是那般停在了半空,转眼去,看着那方白的面孔,面上也尽是一些个认真与凝重,开口道:“方解元,你可是要知道,这等事情关系重大,那是断然开不得玩笑的!”
“在下自然晓得轻重,若没有真真切切的证据,方某定然不会妄言的!”那方白一边儿说着,目光不曾躲避,直直的迎上了那太子的眼神!
看着那方白笃定的面孔,这太子殿下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生出了这等大事,那里还能来得及品茶!接着,这太子再一次开口说道:“那方解元有事如何晓得这等事情的?”
听到了这里,这位方解元也是晓得,现在太子殿下总算是相信了自己的,如此,再一次开口道:“前些日子里,我家
娘子说是从一个算命先生那儿买下了一份考题,说是这一届恩科的考题,那一日我有哪里将这等事情放在心上,只道是那奸商可恶欺人罢了。”
“只不过今日开考,待方某到了那考场之后,拿到了试卷确实猛然愣住的,无他,考题与先前我家娘子买回来的那一份一般无二的,定然是朝中有人前些日子已经将那考题给泄露出去了!”
那太子听完了这些个言语之后,久久无言,认真的看了看那方白的面孔,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说道:“既然方解元先前就已经看过了考题,想来早早就对那些个题目有了考量,此番怎么没有继续下去,反而率先出了考场啊?”
这方白站起了身子,拱手对着正北方行过一礼,开口说道:“我等儒生,十年寒窗,等的就是这科考一天,等的就是那金榜一日!可说到底,究竟如何,凭借的还是自己的学识文采,殿下莫要看轻了我等!”
看着那方白认真的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