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晓得自己此时身体的状况,身子里的那一股乱神咒的力量不停地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看着被风吹到了自己面前的几缕头发,都已经变成了雪白的模样儿,陈墨的心渐渐地沉进了谷底,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终究是逃不过的。
隔着陈墨不远,白朝容自然也看见了陈墨的那满头的白发,肆意的飘散在陈墨的身后,眨眼的很,看着那白衣白发的男子单手持剑的模样儿,任凭着再大的风雪,还是挺直了身子站在那天地中,白朝容的眼眶里忍不住浸满了热泪,汩汩留下!
“哈哈哈,人皇龙气,若非老夫看得不错,你便是那位一直藏头露尾的南蜀新皇了!”岳长屏猛然发笑,看着陈墨,眼神里全是一些个得意,“你们南蜀当年在昌平屠我东夏七十万壮兵,今日老夫斩杀了你这位南蜀新皇也算是报了那等大仇了!”
陈墨已然是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那些个生机正在不停地流逝,可面上还是强装平静模样儿,抬眼去,看着岳长屏,嘴角勾出了几分浅淡的笑意,轻声开口:“哼哼,朕的性命就在此处摆着,岳长老你可敢来取?”
陈墨一边儿说着,身后猛然浮现出一条真龙虚影,张牙舞爪的盘踞在陈墨的身后,随着陈墨的动作,那真龙也是抬头,两颗灯笼大的眼睛紧盯这那边儿的岳长屏,龙威散布,傲世万物。
察觉到了这些,那岳长屏的面色一变,身子猛然一震,在这龙威之下,岳长屏的心底里竟然生出了几分惧意,若非有着一身化神境修为挡住,只怕自己此番已然跪倒在了陈墨的面前,果然,气运这等物事最是玄妙。
“哼,莫当老夫不知道,你身子上有着一些个古怪,先前已然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此番早就是油尽灯枯了。”岳长屏轻声开口,小心试探,仔细留意着陈墨面上的表情。
的确与岳长屏所言差不了多少的,此时陈墨的身子就好像一口破了一个大洞的口袋,生机不停地流逝,即便陈墨凭借着从天书上面儿悟出来的一些个法门不停地吸纳天地间的灵气来补充,可还是入不敷出,效果微乎其微。
只不过这等模样儿自然不能在那岳长屏的面前显露出来,单手持剑,陈墨竟然上前迈出了一步,开口说道:“老匹夫,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方才那一下,你的身子定然也是不好受的吧?”
看着陈墨如此,岳长屏的面上闪过了几分狐疑,只道是陈墨的身上还有着什么看家的本事。只不过这个念头儿刚刚露头儿便被岳长屏给打消了,若是真有古怪,方才陈墨早就使出来了,也不至于被自己逼到了如此的地步。就算他还有后手,凭着自己的这等修为也不惧于他!
如此心想,岳长屏眉峰一凝,就这目露凶光,手上那柄软剑握紧了几分之后,猛然一步迈出去,长剑挺起,直直地刺向了那边儿的陈墨。
陈墨见得了这般之后,心下大呼不妙,自己不曾将那岳长屏给诓住,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只是生死之间,陈墨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提起了自己手里的那柄长歌宝剑,横在自己的身前,想着将那一剑挡住。
怎知岳长屏这一剑也使了不小的力气,有着修为加持在上面儿,软剑触碰到长歌剑身的时候儿也不曾打弯儿,直直地过去。果不其然,陈墨只觉得自己胸前有着一股子巨力打过来,接着,耳边好些个风声想起,自己再一次被那岳长屏一剑给打出去了好远的距离。
甩在那山顶的积雪之上,溅起了好些个雪,狼狈的翻了好几个跟头,大了好几个滚儿之后,陈墨的身上便再也没有了半点儿的力气,整个一个“大”字形躺在了那雪地上,手里还是拿着那一柄长歌宝剑。
岳长屏踏步走向陈墨,此番胜负已定,等来到了陈墨的身边儿之后,一脚踏在了陈墨的胸口上面儿,脚下的力道显然是不小的,就算陈墨那朝元的身子,在这一脚之下也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儿。
岳长屏也没有着急正好取下陈墨的性命,只是低头看了一眼,面上满是嘲讽与得意,开口说道:“太华高徒,南蜀新皇,那一个不是惊天动地的名声儿,可到头来呢,不还是得死在老夫的剑下?你太华山号称道门之首,你可是学得了几分堪舆风水的手段?不如就给自己看看,看看这山上哪一处是个不错的地方儿,老夫定然不会亏待与你的!”
“老匹夫,休得猖狂!”就在这时候儿,岳长屏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娇喝,正是那白朝容的声音!
岳长屏回头,却见得一柄森寒宝刃朝着自己面门劈砍过来,如此,也顾不得自己脚下的陈墨,轻声一跃,高高跳起,越过了那白朝容,避开了那凶猛的一刀!
只是那岳长屏还不曾落到地上,便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身边儿又是有着一股子剑气传来,对他来说,这剑气算不得凌厉,可真要碰到了自己,难免也会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几道血迹。如此,岳长屏再转身,凭借着自己拿一身化神的修为,空中借力,调转身子,再一次将那剑气避开。
这一切说来麻烦,却不过眨眼间发生的事情。等着岳长屏安然落地,那刀剑也停住了动作,定睛看去持剑的正是方才醒转过来的龙虎山掌教唐沁!
“你说说,你说说,方才我跟这位南蜀新皇斗的不相上下的时候儿你们两个不知趁机逃下性命,此时却要上前送死,看来是自己不惜命,便怪不得老夫了!”这般说着,岳长屏对着那边儿白朝容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