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冠希修为不济,与恶尸打斗差点被杀,肩胛骨被捏碎,掌骨被捏碎,受伤不轻,很是沮丧。
这几日,西门冠希总是无法安睡,总觉得自己就是窝囊废,空有强健的体魄却无法修习内力。
深夜丑时,月明星稀,所有人都在休息,只有几个巡山的弟子在来回走动。
他希望能到外面走走,游览山川河岳,排遣郁闷的心情。
用毛笔书写,留了几个字给师傅,西门冠希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好像偷嘴的老鼠一般。
‘吱呀’一声打开了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年月看起来油光滑亮的门,那门上头还有不少暗沉的斑渍。
幸好没有吵醒其他人,外面的夜空安静极了,只听到细细的虫儿唽唽声传来,还有翠冥峰的瀑布水流声。
轻声拍醒了小白,示意他不要出声。小白的眼珠子转动着,狠狠挥动了一下粗长的前肢,一副被吵醒要揍人的样子。
一人一豹一前一后出来,小白静悄悄的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影子。
几个巡山的弟子听到异响,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趁着月色隐约看到一道暗影向外纵出,各自都警觉起来。
一个弟子左手抓着一块元灵光石,右手用元气催动元灵光石发出一束柔亮的辉光照向飞出的暗影。
另一个弟子脚踏盘状器物飞起,拔出五尺佩剑,月色映着剑锋的寒光,眼看就要砍来。
西门冠希眼见一束亮光射来,耳听利剑出鞘的声音,连忙回过头来,把舌头伸得老长,挤眉弄眼的做着鬼脸。
那手持利剑的弟子看见是他,忙把利剑入鞘,问道:“这么晚了,师弟要去哪里?”
西门冠希回道:“我出去玩玩,各位师兄多多包涵,当没看见,不要声张。”
“好,我们没有看见,师弟还是注意安全,早去早回的好!”
西门冠希向着诸位师兄摆了摆手,骑在小白背上,飕飕的清凉夜风拂脸而过,一人一豹前些天的余惊未退,看着纵横起伏的山川有些心悸,害怕恐怖的凶物从下面蹿上来,哪里还敢低矮飞行,一路飞在离树顶十来丈高的空中。
突然间,西门冠希看到地底下银光烁烁,与小白小心翼翼的飞下来,原来那发出银光的一洼水面正是恶尸钻出的地方。
发出银光的仿佛是宝物,西门冠希站在白云岩巨石上,考虑要不要下水看看。
如果下水,还会不会有恶尸,如果有的话,被恶尸缠住就麻烦了。
如果是白天,就不会那么怕,夜晚水里也是黑漆漆的。
西门冠希还是挡不住诱惑,壮了壮胆,脱了衣袍淬进水里。
西门冠希在水里睁着眼,手里抓着一个元灵光石,把水底照得晃亮,不然他会害怕。
水底静悄悄的躺着一杆枪,烁烁的放出银光。
难道是封印恶尸的法宝,西门冠希的心里暗暗揣摩。
西门冠希一把抓过来银枪,甚觉趁手,在水里舞起来。
小白看到水面浪花奔涌,以为大哥在和凶物交手,在岸上很是着急。
西门冠希从湖面纵身而起,示意小白没有危险。
在白云石上舞了一阵枪,西门冠希内心大喜,对此枪甚是喜爱。
仔细端详着银枪,见枪杆末尾上写着两个字‘阮钧’。
“原来你叫阮钧。”西门冠希自言自语的道。
此枪看起来非常锋利,西门冠希把枪尖在手掌上轻轻的一划,竟然划破了皮肤,鲜血滴落。
一滴鲜血滴落在枪身上,枪身竟然把鲜血吸收了进去。
枪身立即起了奇异的变化,泛起一阵光芒,西门冠希渐渐可以用灵识感知和控制银枪。
慢慢用灵识熟悉了银枪,西门冠希心意一动,银枪化光被收入体内。
西门冠希眼看手掌一条银线,高兴的坐在小白背上继续赶路。
玄天门所在的大宋国分为为秦郡、楚郡、齐郡、薛郡、鲁郡、燕郡、闽郡、魏郡、韩郡、越郡、吴郡、胥郡,西门冠希此去距苍冥峰以南八十里的沧州城正是秦郡郡城,不消一刻钟就到了。
雄伟的护城墙围绕着整座沧州城,此时深夜城门紧闭。高高矮矮、有胖有瘦、各色服饰、年龄不一的商贾路人在城外的驿站歇息,等待着卯时初开城门。
驿站是城外一圈圈走廊样子的建筑,驿站里有的人在睡觉,有的人点着灯在打牌,还有一些人担着箩筐在卖夜宵,几个兵丁打着铜锣来回走动维持治安,发出‘哐哐’的声音。
没有人敢夜闯城关,夜闯城关视同谋反,是诛九族的重罪。
西门冠希一人一豹带起一阵狂风落在驿站,没见过世面的行路人都瞪大了眼珠子,吃惊的盯着雄壮威武的白灵豹,嘻嘻唰唰的议论纷纷。
好不容易等到晨钟响了起来,几个兵丁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打开了城门,一队兵丁手执长矛整齐划一的跑出城门维持秩序。
驿站里的商人小贩都忙着起身,赶着骡马或担着商品小跑着向城门涌去,人流就像潮水一般。
如今天下还算太平,入城也没有严格的盘查,西门冠希随着人流直接进了城。
城里的街上一大早就闹闹嚷嚷的,秦郡富饶甲天下,扬州城又是秦郡最繁华的城市,天南地北的商贾往来不绝。
西门冠希一早上都在城里闲逛,观察人生百态,师傅说体味人生百态是为修心。
见那熙熙攘攘中谋生的人着实不易,而自己自出生就受到玄天门的庇护,平日里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