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之乐了,应道“好说好说,原来道长是同道之人,真是相逢恨晚啊。”
但显然,道长没有相逢恨晚的意思,一眨眼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句,“多谢二位小友配合,告辞。”
赵恒之“……”这不给人面子的样,真想画个圈圈诅咒他。
“哎哎哎,怎么说哭丧着脸就哭丧着脸?乖,笑一笑才好看。没事,你要喜欢这道长,等着事儿了了咱们再去拜会就是。”
赵恒之傲娇哼道“谁喜欢他,不就是一个牛鼻子老道!哼,谁是他的小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好好好,你长得这么好看,你说的都对!咱们不去,咱们等着他来找咱们,成不成?”
这厢姚羽然正在哄傻白甜大业,洛城的楚箫却是憋屈得不行,替赵恒之办事不收钱计算了,竟然还弄哭他家小君君,是可忍孰不可忍,赵恒之你给本楼主等着。
可面对泫然欲泣的叶君君,楚箫仍是不敢偷奸耍滑故意坏事,雷厉风行地下令让听雨楼与天下楼的兄弟忙活起来。
“楚哥哥,那女鬼好可怜哦,我们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然就要多给她少点之前,让她好好收买孟婆,下辈子让她投个好胎……对了,楚哥哥你让人去查好不好?”
这一哭,楚箫心都化了,忙道“小君君你别着急,已经派人去查了,一会我让人给她多烧点纸钱,你说多少就多少,但你先别哭好不好?仔细伤了身子。”
自打叶君君有了身子,直接从快意江湖的侠女骤变为凄凄惨惨戚戚的林黛玉,可不管怎么样,骨子里的善良是不会变的,只是让楚箫愈发心疼。
“楚哥哥,我能不能亲自给她烧一点……”
叶君君拿楚楚可怜的眸子恳求地看楚箫,他哪里还说得出个“不”字来,只能道“好,我答应你,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再哭了,否则我就要反悔了。乖,不哭。”心里却暗暗咬牙,赵恒之不知何时回来,他暂时报不了仇,父债子偿,那就先饿上赵承宇一顿吧。
但这年头一闪即逝,要是叫叶君君知道了,这刚止住了的眼泪怕是又要决堤了,赔本的买卖可不能做。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赵恒之到底有回来的那日。
“好,我不哭,希望恒之哥哥和姚姐姐能为女鬼讨回公道……”
啊,一句恒之哥哥又让楚箫想饿赵承宇两顿怎么办。
真·躺着也中枪的赵承宇“……”哦呵呵,我就是来给我娘玩,给我爹担着事儿的,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赵府内哭得肝肠寸断之人可不止的叶君君一个,萧倾悦也在抹泪呢,哽咽道“这女鬼太可怜了,我要请人为她念经超度,希望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再不要遇上这样猪狗不如的人渣!
”
比起柔软风的叶君君,萧倾悦更为愤怒,抹干眼泪之后,腾地起身,恨声道“不行,本公主要亲自去手刃了这人渣!”
“倾悦稍安勿躁。”慕乘风将几乎压制不住体内洪荒之力的萧倾悦拉住,摇头道“此时你不宜前往,那假赵恒之已经让石知府草木皆兵,你若再去,怕便不止是打草惊蛇,届时只怕此事更难为。”
萧倾悦恼怒道“那人渣不除我翌日心中就愤怒难当!”
“杀人不过头点地,若叫那人渣轻易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慕乘风云淡风轻地安抚道“依照赵大人与羽然的性子,那人渣只要活着一日,怕是一日就生不如死,如此方是对付人渣的正确打开方式。待尝尽痛苦,便是那人渣的死期,岂不快哉?”
萧倾悦同意道“你说的对。但是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吗?”
“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替赵大人善后,待听雨楼查出石知府的恶行,你便上书与皇上,如此前后夹击方能一击即中。”
“好。我这就去找楚楼主!”说着萧倾悦便跑了出去。
看着忽然风风火火的萧倾悦,慕乘风缓步跟随其后,暗想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萧倾悦行事是愈发像着姚羽然,只是少几分周全。但……万事还有他。
而孙子名一听说赵恒之有消息了,紧赶慢赶就跑来赵府,抓着阿大阿二就问道“赵大人可有说何时回府?”
孙子名已经打入赵府内部,阿大阿二也不瞒他,阿二摇头道“孙大人,您先别盼着,我家大人那遇着点事,怕是没这般快回来,你再辛劳几日,百姓肯定会记着你的好的。”
对付孙子名,要么名声要么银子。因鸿运楼再度走红,银子那都不是事儿,只能拿名声做文章,阿大阿二已经了若指掌。
白高兴一场,孙子名的脸色瞬间垮掉,但也没有不乐意,只是这几日简直是千手观音千手抓,真的累得慌,但痛并快乐着是真的,身为洛城同知十年,直至这段时日他才感受到百姓的爱戴,讲真,心情十分复杂。
“放心放心,管理洛城是我的本分,说不上辛苦,只是赵大人多日不在,倒真有点想他。”
阿大阿二不给面子一笑,问道“孙大人是不是几日没叫我家大人调侃就不习惯?放心,想必我家大人要是知道您这么念着他肯定归心似箭。”
孙子名佯怒瞪向二人,吹胡子瞪眼道“嘿你俩小子也打趣起本大人来了,信不信本大人赏你们几板子?”
“哎呦孙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小的们这回吧,小的们还要给我家大人办事去呢!”
“去去去,别再这卖乖,我还不知道你们那点小伎俩!”
阿大阿二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