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炀问：“爷爷，我爸到底都对我妈做过什么！？”
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季老爷子幽幽的长叹一声。
“你妈的事，你也不要太怨怪你爸了。”季老爷子倒不是在为季海峰说情。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将季海峰和楚涵这两个人的感情关系看得很清。“你爸不对，你妈也有不对。你爸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你妈，然后有了你。你妈决定嫁进咱们家，是因为我的关系也是因为咱们家有背景。我当年求着她不要打掉你！你妈当然也是打心底儿舍不得你的。”
季老爷子又是一声叹息。
说到当年的那些事，他仿佛又苍老了几岁。
“楚涵是个很理智也很有主见的女人，她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你和她的事业，没有腾出一点儿来给你爸。是个男人，都不会忍受自己的妻子对自己这样。”
所以，季海峰在外面偷人。
季老爷子之前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太责怪自己的儿子，直到季海峰将刘氏母子带到季家——
一想到刘毓涛那个女人，季老爷子气得胸口发闷。
季炀又何尝不是！
刘毓涛对简言下药这件事，对他们而言，简直是骇闻！
自家屋檐下出了这么一个女人，简直可怕！
季老爷子叹息一声，又道：“你跟言言，没有孩子就没有吧，大不了领养几个，一样也能让我抱上孙子。他盛正宇不就是被领养的吗。”
老爷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自以为洒脱。可季炀还是能听出来的，老人家还是有遗憾的。
季炀说：“爷爷，您是不是古装剧看多了，以为哪个妃子给哪个妃子下了药，就能让人断子绝孙、不孕不育？以前可能真有这样的事，现在又不是以前。现在的医疗水平那么发达，连不孕不育都能治好。言言现在还那么年轻，怀不上孩子，那是一时的，好好调养的话，总能调养过来的。”
在听他说话的时候，季老爷子频频点头。
他到底还是想从季炀和简言那里抱上亲孙子的。
“姓刘的那个女人，给言言下药的这个事儿，言言可能还不知道。”老爷子说。
季炀想了想，然后点了一下头。
看到前面的路口，他突然对司机说：“去华川私立医院。”
司机回头，用目光请示老爷子。
见季老爷子颔首，他这才改变了方向，向华川私立医院驶去。
季炀去华川私立医院，不是为了去看病。
他要找沈松凌。
简言的沈伯伯。
简言每个季度都会在华川私立医院做一次体检。
在沈松凌的督促下，她哪一次体检都没有落下。
简言的身体状况，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可沈松凌一定是最清楚的。
爷孙俩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在华川私立医院会碰到简言。
看到季炀和季老爷子的时候，简言也挺意外的。
“你们怎么来了？”简言看着季老爷子，眼中充满了担心，“爷爷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季老爷子连说两声。
这时候，他跟季炀都有点怕见到简言。
看他们神色不对，简言又充满疑问：“怎么了？”
她看了看季炀，“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季炀转移话题，“你怎么在医院？”
“沈伯伯叫我来体检。”简言说，“我上个月才体检过。这个月，沈伯伯又叫我来…还说姜老师也会过来。”
她觉得挺奇怪的。
“姜慧老师吗。”季炀不明白姜慧怎么会掺和进来。
简言看着这爷孙俩说：“我刚回来，就被沈伯伯叫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去看爷爷呢。”
幸好她没去！
不然，在季家又会看到一堆糟心的事！
没必要！
季炀有些不敢看简言的眼睛。
季老爷子神色复杂。
来回看着他们，简言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感觉你们都怪怪的。”
“体检完了吗？”季炀问。
简言给他看了一下被扎破的手指头。
“刚抽了血。”她又说，“姜老师等会儿就到。”
说话间，姜慧便出现了。
看到季炀和他身边的老者，姜慧有些提防。
她将简言拉离他们，接着小声对简言说：“我不是叫你一个人来嘛！”
简言说：“我是一个人来的。季炀和爷爷刚过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来。”
姜慧想了想，似乎是猜测到了什么。
“看来，你舅舅应该是告诉他们了…”
简言又是一阵莫名其妙：“今天你们怎么都怪怪的啊！我舅舅跟季炀和爷爷说什么了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姜慧将简言带到沈松凌的办公室，却把季炀和老爷子关在了门外。
这会儿沈松凌还在忙活简言体检结果的事。人不在。
他人都不在，姜慧是怎么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里的？
到了办公室，简言忍不住问：“姜老师，你常来？”
她以为姜慧要与她说什么悄悄话才会这么避着季炀和老爷子，也就没追究什么。
“我这几天，天天往这里跑。”姜慧说。“你这一阵在外面忙拍摄，我跟你舅舅就没告诉你——”
简言就不明白了，对姜慧换了个称呼：“姜姨，你们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呀？”
姜慧娓娓道来：
“我们这个年龄的女人，经常会在外面搞个聚会，在人前炫耀臭美一下。两个礼拜前吧，我在聚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