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老洲跟他的关系,帮你问过了。是傅延开公司那边得罪的人,知道傅延开给你解决了牌照的事,以为那个店傅延开有份,这才起意报复。”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当初拒绝了海田酒业供应商的酒的关系。
“怎么可能,找个关系就怀疑是他的店,那这天下的店都是有钱有势的了”我反驳道,何况当时傅延开还用堂嫂拆迁跟我做交换条件的。
“方青,你天真了。你以为你是谁,去吃顿饭塞点特产人家就能给你办事?不然我当时怎么以为你又跟了他呢。就说这次起火,我们酒饮圈子里都传开了,估计你这次没个一年半年不可能再把牌弄好。可你看,你这还不到两个月吧?”
“我跟他是公平交易,而且照你这么说,起火是他的原因,他难道没有责任?”我不以为然。
“你请人家给你办事,就得承受后果。关他什么事。就我偶尔遇见的饭局都好几次,全是消防局有关系的人。次次都是高级大酒店一条龙,这你请的起吗?更别说背后下的力气了。你能怪别人传么?”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打断她在这给我宣扬傅延开的真善美,“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自己会去弄清楚。”
贺小棉又拿出湿巾擦自己脸,嫌弃的递了一张给我,我没有接。
她干脆把湿巾扔在了桌上,然后说:“我真想不明白,你跟着张百良到底有什么好处。”
“那你跟着老洲又有什么意义,他到现在都没答应给你个名分。”
贺小棉笑了笑,说不是落寞或是幸福。只是淡淡的一个笑容,接着她把那张银行卡推过来:“这张卡,里面有几万块钱,我听说你最近在到处借钱,算借的也好,给你的也好,总之,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
她这突然的变脸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在最初的讶异过去后,立刻化成满腔的愤慨:“怎么,这么大一笔封口费?”
“方青,你现实一点,我在心里把你当一辈子的姐妹。可是你我都清楚,姐妹其实什么都不是。这钱是我早年的私房钱,老洲不知道。”她说着垂下眼睑,轻轻的说,“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怀孕了。”
难怪刚才看那群孩子那眼神都带着笑呢,我愣了愣,由衷说了一句:“恭喜你。”
她又沉默了良久:“他父母已经接受我,以后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家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她脸上头发上还有被我泼上去冰淇淋残痕,看上去很狼狈,可是眼睛里却有了水光,“真的,这钱你拿着,我就心安一点。”
她把卡塞到我手底下,再不说一句话,起身就走。
她走的非常快,到后面,变成了小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叫我阿静了。不是因为生疏,我们曾是那样要好的姐妹,互相扶持,鼓励,一起醉一起哭一起笑。
只因那样的过去,是我们都想要摒弃,一辈子也不想被翻出来的。
我理解她。
但依然觉得酸涩疼痛。
我目送着她小跑离开,看到她抬起胳膊去捂眼睛,接着,她转了个弯,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太阳很大,我站了一会,准备回去。
这一代大多娱乐场所,出租很多,但是等出租的人更多。
我招了几辆都被人截了。
突然一辆黑越野车色横在我跟前,前方一个花坛,我的路被完全堵死,正好将我的郁闷全激发出来。
“你怎么开车——”我脱口而出的话被生生截断,因为车窗降下来,我看的了傅延开的侧脸,岁月优待于他,这张脸虽然不是精致小鲜肉,但跟两年前,几乎没有差别,眼角嘴角,褶子都没有。
他对一脸懵逼的我说了两个字:“上车。”
我狐疑的透过车窗往里瞅了瞅,后座没人,这个时候,他找我干嘛?
傅延开见我迟迟没动作,问道:“你确定不上来?”他话刚落音,车身就往后退了一点,我又担心他真有事,连忙开口阻止:“有事吗?”
“我不喜欢在路边说话,怎么,你不方便?”傅延开斜瞥我一眼,脸上明摆着的不爽,这表情解读出来就是:停下来跟你说话已经掉了我的身份,你还敢拖拖拉拉的!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我假笑,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
小棉以前说我跟张百良结婚后,变了许多,大概是真的。就像以前跟傅延开在一起,我跑去酒吧玩,只要是问心无愧,就从来不避讳傅延开。现在却瑟瑟缩缩,担心自己上了傅延开的车张百良要误会。难道我被他扭曲性格给同化了?
我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傅延开要带我去哪。
结果他竟然问我:“去哪?”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傅延开也很无语:“我说你准备去哪?”
我张了张嘴,莫名其妙的想,我是不是智商下降了,怎么感觉老跟不上他的思维。但嘴里还是很老实的答道:“我要回去。”
傅延开没回话,把车里的轻音乐给关了,又问:“已经快两个月了,ktv应该可以正常营业了吧?”
“哦,傅总有时间就赏光来玩,我一定好好招待。”我口不对心的答着。
傅延开打方向盘拐弯,看前后路况的间隙,面无表情的打量我一眼。我这才想起,他自然不是关心这个,忙不迭说:“哦,您问的是牌照啊,交完罚金就可以了。”
“你别紧张,我就是路过看你等车,想起有事要问,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