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废话，出剑！”
“老师……”
“再不出剑，我判你输！”
秦天到地一揖：“那学生只有得罪了，导师请小心！”
他左指捏诀，右手持剑，脑海中浮现出老头舞动《北斗剑图》时的模样，默想着功法运行图径。
他没学过剑法，唯一能使的，便是才看来的《北斗剑图》。
但武帝在识海中，总共演练了三式，每一式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秦天不可能全都记住。
他拼命回想的，是第一式——岁月。
剑头挽出一串剑花，却是寻常的剑法，被山羊胡毫不费力化去。
气血值，却陡然下降2个点。
好奢侈啊，就那么简简单单舞几下剑，就得耗去我2点气血？看来，演练出八十一种变化，最少需要6点气血。
无所谓！
秦天迅速抽离2点气血补足。
“三脚猫。”山羊胡不屑地说道，“还有两招！”
秦天突然怒瞪双目：“导师，您突然开口，惊吓到我了。我一式都没使完哪！”
山羊胡面带恼怒：“都已经二十余种变化了，一式都没使完？”
“嗯嗯。”秦天诚实地点着头，“导师，我这一式，总共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
“我擦！”山羊胡爆了声粗口，“那你使完三招，天都快亮了。少废话，下一招我便让你滚出大殿！”
秦天委屈之极：“导师，我只能记住三十多种变化。”
他有种有理没地儿说的无奈，凝紧双眉，感觉“岁月”的运功图又清晰了一些。
“岁月！”
翻腕之间，剑风大变，挑，抹，点，撩，斩，扫九种变化如影似随，飓风般攻来。
山羊胡脸色一变，木剑在身前化为一道防御罡气。
他极想一剑就将秦天削出大殿，然而感觉秦天一口气的变招中，带着令人糊里糊涂的东西，凭这把木剑，竟然无法突进秦天防御。
这些糊里糊涂的东西是什么？
山羊胡有些不确定，反正泥玛的很乱，乱七八糟的乱。
剑光中，似乎挑着时间、光阴，虽然很弱很弱，却也能扰人心志。再接下来，踏马的怎么昨天、今天的东西都出现了，连明天不可预测的东西也若隐若现。
玛的，这究竟是什么剑法？
秦天再抽离8点气血补足亏空，瞄瞄晶核，还有58点。
他深深吸了口气：“导师，第二招已经过完，马上要第三招了，我突然有了新的感悟，好像能记到四十种变化开外了。”
“导师小心！”
秦天功法已经不由自己控制，完全按星图走位，只觉奇经八脉中气血浩荡，破掌而出。
任督二脉，突然间大开，两道剑气缠绕旋转，一条自督脉而出，一条自任脉而起，时而合二为一，时而化一为二，由二而生万千。
空中剑光密布。
整个大殿的光阴都被挑动，风声呼啸中，日月转换、星辰摇曳，时间在剑尖上发出璀灿之光，凝结出数道昨天、今天和明天的岁月光芒。
他一脚踏出，长剑使出第三十九种变化，剑诀向上一挑，剑啸之声竟然无比暴烈。
“第三十九种变化！”
秦天身影陡转，半步连点，动若脱兔，惊若翩鸿，剑尖所挑的岁月光芒越来厚、越来越庞大，“出云入海”身法武技，使他倏然间便在大殿半空。
剑耀长空，劈手挥出。
无数由时间、光阴、昨天、今天、明天组成的岁月剑芒，数以亿计、浩浩荡荡，汇成一条金光万丈的岁月长河，刺向山羊胡。
“咻咻咻……”
等得第四十一变化出手，剑光已经将山羊胡团团笼罩，他手中木剑，早已化为齑粉，被阵阵剑气震荡飞向空中。
第四十二种变化出手，秦天手中长剑径直刺向山羊胡右肩。
“当！”
剑身却护体罡气碰撞声在大殿回荡，震得殿外众人耳膜都几乎破裂。
罡气在层层荡漾，却没有被破迹像。
秦天面无表情，意念微动，星图走位气贯经脉。
自他背后剑鞘之中，突然飞出十二把短剑，齐齐向山羊胡肩部刺去。
“噗噗噗噗……”
十二连响过后，山羊胡导师腾空飞起，轰然撞向大殿墙壁。
惊天动地的“轰隆”声过后，墙壁直接被撞出一个大洞，山羊胡消失不见。
“咻咻咻……”十二把短剑连同母剑整齐飞来，“哐”地入鞘。
秦天羞愧地一揖到底：“糟糕！导师，我忘了跟您说，这把剑，曾杀过一个三境武者！您的防御，可能没那么高吧？”
山羊胡跌入墙壁窟窿，秦天也呆了。
这把剑，确实曾杀过武者三境的血杀手，但那时血杀手全部注意力只在追杀自己，长剑短剑自他身后飞起，绕颈一周便割了他头颅，打的，是叫猝手不及。
而山羊胡则在全力防守，没想到长剑能借“岁月”之威，实实在在地打破他的防御。
这把天窟来的长剑，滴血认主，名字却连洛祖也不识，今天看来，它堪比龙洛大陆玄阶兵器了。
秦天能以一境武者气血，驾驭二境以上武者才能使用的玄阶兵器，这又颠覆了人们对武道的认识。
而且，以一境三阶功力，使出的“岁月”剑式，威力竟是如此之大。
怪不得武帝以宗师功力，光是剑光，就能打穿一座山峰呢。
山羊胡“轰隆”跌进的，是大殿偏室大长老主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