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驱的是邪没错,可这种邪有时却并不只是对手身上的,还有他自己的恶。
第十章、灯油净魂
那、是一个肯定不是人的声音!
虽然九畹不清楚不是人的声音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但现在她听到的这个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声音一直在变化。他说第一句的时候,好象一个女人;可第二句的时候,却变成了孩子;第三者时仿佛是一位慈祥的长者,最后一句时却又变成了一个强壮的男人。
是的!虽然她的眼前好象只有那片湖,那只亭,那棵树,她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但是,话声入耳的时候,九畹却好象就那么……分出来了。哪个是女人?哪个是男人?哪个是老者?哪个又是孩子?
她甚至能感觉到这四个人就站在她身边,可是……她却什么也看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睡在自己的床上也能撞邪的话,那她是不是可以考虑去了家当尼姑去算了?
九畹全身僵硬地躺了一整夜,整个晚上她似乎都在那个亭子里坐着。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美,她的鼻间甚至都能闻到青草的气息和不知名的花香,但……她却就是什么也看不见!那四个家伙,说完那句话后就消失了,他们再也没说什么,可九畹却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旁边有‘人’!
持续的恐惧让九畹第二天早上,在梦一结束后就昏过去了。迷迷乎乎间,她好象感觉到有人摸了她了额头。
“好象有些低烧……”
“那我给她请假吧,让她在家歇一天。”
“唔,正好我今天没课,我陪她吧!”
最后一句话好象是余安之说的,终于等到她的九畹,兴奋地想坐起来,可她身子才动,却觉得脑子一片迷糊,再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十一点了。屋子里很安静,除了偶尔的翻书声,一切静得简直象是另外一个世界。九畹动了动身体,她以为身体还会发僵,毕竟她从睡下那刻便保持着一个姿势,僵了一晚上,睡了半上午,身子早该不是自己的了。却没成想……呃,动作竟然很自如。随便动动哪里,都没有异样。
但有时,真的是没有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
想想昨天晚上梦到的事,九畹简直都想疯了。从床上爬起来后,九畹都没有去卫生间的冲动。她凑到了余安之旁边,无比哀怨地讲:“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以后再也不要碰到这种事?我真的受不了了!”
余安之扭脸看看她:“怎么?又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九畹疲惫得点头:“是啊!前天晚上一回,昨天晚上又一回!我都要疯了!”
余安之拧眉,前天晚上的事她已经听小白兔和小兰花说了,失忆什么的是九畹胡编的,为的是不想让人把她当疯子。她又遇上那片奇怪的树林和迷雾了!
可是,昨天晚上?
余安之的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叭的一声把手上的书拍在了桌上,语气不善地讲:“昨天晚上我就在这个屋子里睡的,你能有什么事?”
九畹当时简直都要哭了:“是真的!昨天晚上,我梦到那个湖了,就是上次九楼出事前我清醒后发现自己呆的东门旁边的那个湖。旁边……有人和我说话,然后,我就在那里站了整整一个晚上,你知道吗?”
呃?还有这种事?
余安之不确定了:“你确定你在那儿站了一晚上?”
“对!我都快吓死了。”九畹觉得:“再这么下去,我都要精神衰弱了。不,我是干脆要疯了!!!”
看她那濒临崩溃的模样,实在不像是装的。虽然前天晚上的事,有了解释,但无法推算出九畹的运路却还是让余安之觉得如鲠在喉。她抿嘴想了一会儿,决定了:“我这儿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但你可能要吃点苦头。”
九畹眼前一亮,立马凑了上来:“什么方法?”
“和我去一趟庙里,把贡桌上的香油整瓶喝下去!”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驱邪术?九畹目瞪口呆。可转念一想,好象也没有比佛祖前的灯油更干净的东西了。人家那啥那啥不都是佛祖前的灯芯变的吗?所以这么一想的话,这法子应该是有可行性的。
打定主意的九畹,立马便拉了余安之出门。她说去哪座庙就去哪座,她说去哪重殿就进哪重,然后,当余安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人家贡桌上的灯油倒了一碗出来后……看着那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灯油,九畹是真心下不去嘴。
味太怪了!看着说黄不黄说黑不黑的也恶心。
可,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喝这玩意儿闹回肠胃炎,总比一直撞邪来得好。
于是,在做足了心理建设后,九畹一咬牙一跺脚,张嘴……咕咚咕咚地就是吞下去了!
灯油滑入胃袋的第一时间,九畹的胃就造反了!开始,她捂得嘴不敢吐,可后来在得到余安之的授意,知道吐也没关系后,就直接冲进了公共厕所。
在里面,她足足吐了有一个小时,别说是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九畹觉得她都快把胆里的东西也吐干净了。可这边才算吐完,又闹起了肚子。翻江倒海般的肠子绞动,简直象是把肠子整个儿扔进了波轮洗衣机……正转,反转,正绞,反绞,就差翻个皮过来了。
九畹都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当她终于从厕所里爬出来时,天上已经是万千星光。而她……直接摔在了余安之的面前……
九畹昏倒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