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生气个什么劲。想了想，她拿起笔，写完给他看。
——那张设计图，你真的卖了？
徐自行扫了眼，转头盯着电视机淡声道：“你不是钱都收了。”
薛慕春撇了撇嘴。
手工店老板再来找她的时候，她有机会求证的，可一想又觉得心酸，也就没问了。后来的那几张设计图，她都是按照两万的版权费卖了的。
沉默了一会儿，薛慕春又口渴，就起身去拿水，余光往后瞥，想他怎么还不走。
拿了水杯回来之后，薛慕春捧着杯子，她不赶人，就是有意无意的去拿手机看时间，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男人这时忽然起身，薛慕春以为他要走了，双眼亮了一下。这一下，被徐自行捕捉到了。他微眯了下眼，薛慕春忙拿起纸卡手写：如果你住在这里的话，我去准备洗澡水。
徐自行看完，从她的指尖抽了那张纸卡问她：“为什么写在卡片上？”
他记得她给孙捷都是用手机。
薛慕春：我觉得我的字挺好看的，这是我在你眼里为数不多的优点。
徐自行抬眸，漆黑的眼盯住她，薛慕春为自己编的理由脸不红心不跳。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抬脚往卧室的方向走，薛慕春一愣，顿时有点凌乱，连忙跟上他。
卧室的房门关着，男人拧开门把，薛慕春就在他身后，他一转身时差点撞上她。男人微扬了下眉，道：“不是给我放洗澡水？”
薛慕春抿了下嘴唇，站着不动。
无非是，她知道他不会睡在这里，而他也看穿了她的假意应承。
她也就不装了。
徐自行看了她一眼，才往大门口走去。薛慕春送他到楼下，看到他车子离开了，这才回家去。
关上门，薛慕春看着鞋架上的拖鞋想了想，感觉徐自行这一趟来得有点莫名其妙，后来就想到了，他是不是来看看她这里有没有男人啊？
坐在车上的徐自行也在奇怪一件事。
薛慕春现在是跟他分割开，自己独立调查。看来，还能进行的下去。
……
韩慎回去不久，就给薛慕春传来了新消息。
——你给的这部分数据，我给研发部朋友查过，确实有点问题。还能有别的资料吗？
薛慕春捏了捏手指，再回复他：是什么问题？
韩慎：亨利的内部问题，目前还不能告诉你。
薛慕春对着电脑显示屏沉默了会儿。
不告诉她什么问题，就是把她当商业间*谍用了。她才不干这工具人的事儿。
她不回复，韩慎先给她发了信息：现在还无法核实，你给的信息太少。
薛慕春：我只参与了前期审核，后期他们就把我踢出来了。
韩慎：我觉得以你的本事，你还能想办法再加入进去。
薛慕春端起咖啡，对着这句话时苦笑了下。
——你太高估我了，就因为这部分数据，我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
韩慎看出来，薛慕春是要用苦肉计逼他说点儿他这边的事情。他权衡了下，回复：十年前，有一个新药研发重要组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