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诀与唐恪二人驾车来到安府,安立正亲自带李管家到门外相迎。
唐李二人见安立正带管家从府内出来,便也从马车上下来,上前拱手,唐恪曰:“亲家公安好!”
安立正亦拱手曰:“二位大人远来劳顿,请到客厅叙话!”
唐李二人便随安立正一同来到客厅,礼毕,唐恪便开门见山曰:“吾今日与李大人同来,乃是特来与亲家公商议两家的完婚日期,既是吾两家已经应允这庄婚事,不如就尽快将这件事办了。还请亲家不要推辞!”
安立正曰:“吾等皆是朝廷大臣,理当以国事为重,私事为轻。而今朝廷正与大金议和,国家正处在多事之际,吾等身为朝廷首辅大臣不可先私而后公,此时不宜谈论儿女婚嫁之事,应当为皇上分忧才是!”
李诀曰:“安大人所言甚是,吾等身为朝廷臣子着实应当在此时为皇上分忧。但儿女婚嫁之事亦不可耽误。古人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自然之理也。汝两家既已应允了这门亲事,又门当户对。不如趁早就将这门婚事办了,也省得二大人为这儿女之事分心,不能安心搭理朝政。未知安大人意下如何?”
唐恪闻李诀此言,心内大喜,曰:“李大人言之有理,这儿女婚事在天下父母的心里均是大事,若能尽早办了,便也就了却了作父母的一庄心事!”
安立正曰:“汝吾均是朝廷显官,儿女婚事不能草率。当尊循古礼。天子一年,诸候半年,士大夫一季。庶民一月。吾二人均是朝廷首辅大臣,从诸候例,半年后再与完婚,未知可否?”
唐恪闻得此言暗思曰:“吾儿果然所料没错,今日观这安立正之言果有反悔之意,若不是吾手中执有此人把柄,此人定不愿将女许配与吾儿。若再等半年,世事难料。”遂曰:“亲家公所言没错,但常言道事当从权。而今朝廷事务众多。金人步步南侵,皇上朝夕离不得吾等。吾等身为朝廷首辅大臣理当以国事为重,但这儿女婚事亦是吾等心头之牵挂,若能尽快将此事办了。就能了却一庄大事。吾等方能全心全意为朝廷效力!还请亲家公不要推辞!”
李诀曰:“汝两家既已应允了这门婚事,不如趁这几日就将这门婚事办了。免得争来争去,反而伤了两家和气!”
安立正暗思曰:“而今吾儿有把柄抓在唐恪这奸人手上,吾若不答应尽快完婚,恐唐恪这老东西心狠手辣,到皇上那里搬弄吾儿是非。若真走到这一步,吾全家恐要被搞得妻离子散。”安立正正有所思,忽闻唐恪曰:“安大人若不肯答应尽快完婚。老夫就此告辞!”话罢起身欲走。
李诀急忙劝曰:“唐大人勿需动怒,且容安大三思!”话罢。又转身谓安立正曰:“安大不妨就答算了,而今朝廷又是多事之秋,半年后也不知朝政如何变故!况儿女之事终将要办!”
安立正被迫无耐,只得点头答应。
唐恪见安立正点头答应,心内大喜,又上前谓安立正曰:“亲家公既以答,那就三日后完婚!吾已托人算过了,三日后是十一月二十日,正是黄道吉日。”
安立正曰:“此事就依唐大人便是!”
唐恪便与李诀回府!
安立正待唐李二人走后,便往厢房内将答应唐恪之事说于夫人。
夫人闻言大惊,曰:“唐恪那奸贼怎会如此着急娶吾家蓉儿过门?”
安立正曰:“唐恪那奸贼老奸巨滑,担心夜长梦多,只有将吾家蓉儿取过门了他才会安心。只可惜吾家蓉儿日后便要受苦了!”话罢,便“唉唉诶!”长叹数声。忽又问曰:“蓉儿三日后就要过门了,这事蓉儿如何答复?”
夫人曰:“吾未料唐家如此着急取蓉儿过门,比事吾还没有告诉蓉儿!”
安立正闻言愈怒,曰:“吾让汝早日将此事告诉蓉儿,好好与蓉儿商议。也好让蓉儿有个思想准备,现在只有三日时间唐家就要来取蓉儿过门,让蓉儿怎生是好?依蓉儿的性子现在知道这事,把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话罢,又是连声叹气!
夫人却放声大哭,嘴里不停的喊着:“吾儿命好苦,前世作孽!”
安立正虽是朝廷命官,平常心胸极为豁达。但此刻心情已坏到了极点。长叹数声后,便往后侧小姐的闺房而去。
夫人见丈夫去了女儿的闺房,也急忙起身相跟而来。
安立正来到小姐房间,将门轻轻推开,见女儿正在专心刺绣,遂立在门口不忍心上前打搅。只见女儿貌美如花,端庄秀丽,又楚楚动人,且聪明能干。一想起要将女儿嫁给唐贵那个纨绔子弟,心内就好像是喝了一杯黄莲荡,苦不堪言!有多少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走过将这庄不堪的婚事告诉女儿。正欲转身离去,忽见夫人不知何时也已经站到了门口。
安乐蓉专心绣完几针后,忽一抬头,只父母均是满面愁容的站在自己门口。安乐蓉见状大惊,急忙将手中刺绣停住,上前问曰:“爹,娘,汝二人来女儿房间为何这般发愁?”
安正立先吩咐侍女妙菊曰:“菊儿,汝先退下,吾有事与蓉儿商议!”
妙菊闻言便先离去。安乐蓉问曰:“爹,娘!有何事与女儿商议?”
安立正曰:“此事为父着实难以启齿!吾儿勿怪爹爹,爹爹也是被迫无耐!”
安乐蓉闻言心内又惊又疑,问曰:“究竟何事?爹爹与女儿直说就是了!”
安立正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