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见木紫箩痴痴的盯着一个男人的背影出神,都会产生误会的,就正如景芯此刻的心情一样。
景芯浅蹙着眉心,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自己的哥哥,木紫箩貌似对其他男人动了心。
事实上,木紫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自己的心竟然会有一丝丝的失落与刺痛。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唤玄裔的男子。
景芯拍拍出神的木紫箩,有些郁闷的说道:“人已经走了,你还要看多久?”
木紫箩回过神,有些窘迫,她居然盯着人家的背影出神了吗?
“我们回去吧!”
不回去难道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吗?书架倒塌了,书斋内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店内的小厮都在整理书籍,怪乱的,所幸没有砸伤人。
木紫箩与景芯走出书斋,躲在暗处的人偷偷的观察着木紫箩,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后,转身走了。
玄裔回到住处,收起了刚才面对木紫箩那一副温暖的样子,连那双去如星辰的眸子也变得阴沉而漆黑。
“主子,小姐可有认出您来?”姝衣战战兢兢的问道。
裔一记冷眼扫过去,姝衣马上便噤声,离开了玄裔的跟前,也明白了小姐并没有认出主子。
姝衣离开后,玄裔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眼底一片落寞。
终于,他鼓起勇气出现在她眼前,却在看到她眼底一片陌生之后,心中痛的碎成一片一片。
抱着她,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她真相,只能拼命忍住内心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天知道他当时忍得有多痛苦,天知道她刚才问他名字之时他有多欢喜。
他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了,正如百年前的第一次见面。到底是变了,忆起第一次见面,就调戏自己的她,与如今这个清冷有礼的她,截然不同。
如若不是知道那具身体里面的灵魂是她,他会以为换了一个人。
不过他也释然,毕竟此生,她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变成这样也无可厚非,没关系,他有得是时间让她回忆起一切。
又是一个夜晚,木紫箩睡得很是香甜。
忽的,她的床边又出现了一个白衣身影。
还是如之前一样,木紫箩瞬间坠入了那无边无际的梦境内。
红色的花海中,白衣男子与红衣女子手拉着手奔跑,女子的笑声回荡在一片花海中。
白色与红色交织,形成一副美好的画卷,让人都能感到那要溢出的甜腻。
睡梦中,木紫箩的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带笑。
见目的达到,白衣男子幻化的虚影在亲吻了木紫箩光洁的额头以后,飘然离去。
第二日,木紫箩醒来,如上一次一样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连续两次都是这般,联想到做的梦,木紫箩心中开始疑虑不已。
仔细观察着屋内的一切,不似有人进来过的样子。
木紫箩天生鼻子灵敏,忽的,她在床边嗅到了一丝丝微淡的味道,仔细嗅,那是一种焚香的味道。
木紫箩颦眉,她身边并没有身上惯熏焚香味之人,看来,这两晚确实不同寻常。
木紫箩觉得是时候把自己的梦境告诉景澈了,要不然自己一个人这么想不通,接连两晚的怪异,令木紫箩内心感到不安。
没想到木紫箩刚要出门,却遇见了来丞相府找她的南舒。
木紫箩也没想到南舒这么快就忍不住找上门了。
今日的南舒,打扮的异常低调,甚至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带上了纱帽。
“木小姐,冒味来访,还请你不要介意。”
进到丞相府,南舒脱掉了纱帽。
木紫箩坐在南舒的对面,很是清冷。
“南舒公主来丞相府,是为了什么?我不太想与南骊的人往来。”
南舒脸上始终挂着明媚的笑容,也并没有因为木紫箩不欢迎的语气而感到尴尬。
“我倒是很想与木小姐交个朋友呢!”
木紫箩嗤笑一声,说道:“南舒公主恐怕忘记了,在墨帝寿宴上,你的皇兄咄咄逼人之事了吧,如果想起来了,就该知道,你我不可能成为朋友不是吗?”
南舒反而浅笑道,认真的看着木紫箩,一字一句说到:“如果你想报复他,告诉我一声,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木紫箩哑然,虽然早已知道南舒与南翼南笙不是一个母妃所生,但是却也是亲兄妹,怎么说起这话,居然会莫名的诡异呢?
“南舒公主说笑了,你皇兄可是南骊尊贵的皇子,又岂是我可以报复的呢?”
南舒嘿嘿一笑,“记住我说的话,木紫箩,只要何时,你想报复南翼或者南笙,我都帮你。”
木紫箩摸着茶杯的边缘,最近勾起一抹冷笑,“南舒公主,该知道什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吧,公主前来,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不说南舒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木紫箩对自己想问的也是很着急。
她想两个人还是开门见山的聊比较好。
南舒问道:“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木紫箩说道:“但说无妨。”
南舒把自己母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用故事的方式告诉了木紫箩,与景澈说给木紫箩的相差无几。
只不过,南舒的故事中,南骊皇后此刻,已是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寿命,急需炎心莲与赤仙狐的心头血。
“木紫箩,你身边有一只狐狸,是赤仙狐对吧?还请你老实的告诉我。”南舒眼中充满恳求与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