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娜，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也是你第一次回到社交界，如果闹出什么问题来的话，这样不太好吧……”
叶斯妤十分踌躇。
怎么经历了一次重大的挫折，一点长进也没有，更有甚者，居然比以前还要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看来以后的日子，还有的是麻烦要送上门来，自己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放心，我没打算怎么样，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金依娜白了叶斯妤一眼。
现下暂时还动不得季雨悠，可是难道连一个无名小卒，她都没有处置的权力吗？
程菲小心翼翼地观察金依娜脸色，知道她心意已决，便没有像叶斯妤一样劝阻，而是知情识趣地附和起来，“是啊，那个女的也不过就是仗着岳家能卖她家几分面子，其实就是一个花架子，就算你真的做了什么，也没有人会在意的。”
“依娜，你想做什么吩咐就是了，一定帮你办妥。”
“这还差不多。”
金依娜搭着手，得意洋洋地拍拍程菲的肩膀，显然是马屁拍对了重点。
“这都是应该的，毕竟，现在一直是你在帮助我。”程菲状似羞赧地低下头，绞紧了手指，“如果能为你做些什么，我也会觉得非常开心。”
听了这话，金依娜脸上满意的神色更甚。
而站在一旁的叶斯妤，冷眼瞧着这“主仆情深”的一幕，只觉得十分讽刺。
她倒是没想到，程菲这一趟回来改变了这么多。
要知道，从前她可是条件不比金依娜，傲气却能和金依娜争个不相上下的人，现在好像忽然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变得敏感、圆滑、内敛起来，居然还甘于屈居人后，还能将表面功夫做的冠冕堂皇。
这可比金依娜强多了，或许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城府深沉，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人物。
“我告诉你，一会儿我们……的时候，你就找准时机上去这样……最好就是可以顺便把……也……”
金依娜小声地吩咐着程菲需要操作的事宜，以及各种关节的要点和注意事项，叶斯妤立场尴尬，为了避嫌就站得远了一些，并不打算去仔细探听两人的谋划打算。
反正绕来绕去不过那么几招，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儿来。
“好，好的！我明白了！”程菲连连点头应声，仔仔细细地记牢了金依娜说的每个要求，“放心吧，这点小事交给我没问题。”
“程菲，你现在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们的荣辱进退是与共的。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金依娜目送着程菲走出杂物间去布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依娜，你确定你的计划行得通吗？”叶斯妤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提醒一句，“临时起意的想法，没有经过周密的事前谋划，如果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就会牵连到你和整个叶家。”
“怕什么？”金依娜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好似有万般的不解。
“去操作这件事的是程菲，就算被抓住了把柄，担责任的也是程菲，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教唆她的吗？”
叶斯妤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教唆她的，活生生是命令她的啊！
如果不是你的指示，程菲根本不会这样去做，而现在罪魁祸首居然能站在这里理直气壮地说与她无关？
按照她这个意思，是打算颠倒是非，径直推卸责任，让程菲全权背锅？
想到刚才金依娜还和颜悦色地与程菲商议，临走时甚至安慰鼓励程菲，叶斯妤就觉得不寒而栗。
这个女人岂止是没有一点心境上的开阔，反而因为那段经历而变得更加狭隘偏执，现在甚至丧失了一些原有的道德底线。如果自己有一天和金依娜站在了一丁点儿的对立面，让对方觉得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的话。
程菲的现在，就是她未来的下场。
哦不，可能已经是了，而她还被蒙在鼓里傻乎乎的不知道呢。
“斯妤，脑子放清楚一些，有些不干净的事，我不去做，你也不用去做，这样不是很好吗？”金依娜笑得狡黠，瞳孔里反射的光亮一闪一闪的十分漂亮。
可叶斯妤知道，那却是美杜莎的皮囊，在她的背后，所有的阴暗面就像蛇一样露出了犀利的毒牙，耀武扬威、蠢蠢欲动地，要把所有敌人都吞吃殆尽。
“你也不用装，如果你真的把程菲当个姐妹，也不会这么长一段时间来都不联系她，现在再来上演什么姐妹情深，真是愚蠢透顶。”
“我，我那是因为……”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我，你比现在的程菲也差不了多少，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我知道。”
叶斯妤的眼神闪烁几下，终归归于黯淡。
她放弃了与金依娜的对峙博弈，最终，只能无言地低下头。
“这才对嘛，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去看场好戏就行。”
回到大厅，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金依娜的身上。
“依娜你终于回来了，都让客人们久等这多失礼。”叶晓匆匆忙忙地迎上来，挽住金依娜的胳膊向所有人示意。
“诸位，感谢大家帮忙之中前来参加依娜的生日宴会……”
一段寒暄过后，愉快地决定进入了生日宴会的重中之重，那就是切蛋糕许愿吹蜡烛的时间。
是的，即便是上流社会的生日聚会，也不能免俗。
在叶晋阳的示意下，女佣从厨房推出了一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