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求人不如求己！ (1/2)

?白虎再现，杀伐即将……重演？

昊天平静着，好似没有思考这个问题，只是蹲着身子，轻轻抚着小老虎的头顶，像是很多年前一样，用手指伸到它头顶的绒毛里，替它挠痒。

小老虎打了个哈啾，喷了昊天满手的口水，然后撅着屁股，前肢并不离地，后脚碎碎移着，将小小的身子挨紧了昊天的小腿，使劲地蹭了几下，看着憨态可掬。

“为稳固这方大陆，我封了你数万载，你……不要怪我。”

昊天低头说道，语调当中略有歉疚之意。

许是听懂了昊天的言语，小老虎呜呜了几声，略微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可蹭着昊天小腿地动作，却还是在继续着。

如此模样，又哪里有一丝像是那传说当中的杀伐之神？

如此模样，仿若隔世一般！

很快的，这种感觉，再次在昊天的心底升起。

这一刻，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白虎，想起了曾经的布达拉宫，也想起了千年之前，他在这乱土西藏所遇到了一名少年，说的……一句话。

那一日，是平淡的一日，是看似和平的一日。

那一日，是取经四人组步入朱紫国（现在的尼泊尔，和西藏接壤之地）的一日。

那一日，也是大妖金毛犼出现的一日。

那一日，权侵三界的天帝，一身长衫行于藏外，身后同行之人，为……观音大士。

那时的藏地，是乱民之地，是纷争之地，是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的流血之地。

观音大士慈悲为怀，见不得如此乱世，有心救治，可奈何限于佛宗佛规，不得显出自己的真身宝像，以佛的力量普渡万民。

于是，她化作苦行僧，开始在藏原之上行走，以凡人的力量，救治八方。

渴饮天湖水，饥食雪中英，路遇困人便伸手，看见凡人便讲经，没多久，藏地牧民当中，便是开始流传起观音大士的事迹，便是兴起了佛宗佛法，都说她是一位苦修的大德，都传佛法无比，能渡人渡己。

以至于常常有牧民们跪于她的面前，愿意奉上自己全部的财富，要为她修建佛宗寺庙，要为她塑造佛宗金身。

届时，藏地为昊天所统，虽然那会唐僧已经开始西行求经，但佛宗理念，却还是未入驻藏地，观音大士岂敢忤昊天龙之逆鳞？

岂敢在昊天的三界修建寺庙？岂敢在昊天的三界遍传佛法？

不过，观音大士身为佛门大德，更是佛祖身边的侍佛，也是有些话语权的。更是心中不满昊天的冷漠，昊天对这乱血之地的无视，恳求昊天发天帝慈悲，救无数乱民于水火之中。

昊天面无表情的离开，冷漠至极。

观音大士气急，鼓起勇气喝骂昊天，说……道门无情，说天帝无情，不配执掌三界。

如此一来，还不如把这流血乱地让于佛宗，让佛的力量来普渡他们。

昊天不语，也不理，观音大士不依不挠。

恰逢此时，狂风大作，满天沙尘当中，有一队人数过百的骑兵，骑马追杀一队只有十几护卫的车队。

车队当中，大多都是老弱妇孺，怎能抵挡骑兵之勇？

虽然十几护卫拼死抵挡，斩杀骑兵七八十，但终不敌对方，被尽数斩于风沙当中，只余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哭泣着、恐惧着跪于大士脚下，磕头恳求观音大士出手。

大士虽然慈悲，但……

奈何出家人不杀生灵，又限于佛宗佛规，不得显露佛的力量，区区凡人之躯，哪里帮得了那少年？

即便能帮，即便今日观音大士救下那少年，日后又能如何？

为此，观音大士沉默扭头，第一次感觉佛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连一个少年都普渡不了，还何谈普渡众生？

一旁，昊天见状冷笑，用脚尖将一柄弯刀踢到少年面前，淡淡一语。

“求人，不如求己！！！”

少年闻言，身躯一震，穷途末路的他，无奈、绝望之下，求佛无果之下，只得捡起弯刀，回首冲向了残余的骑兵。

那一日，少年遭受重创，但……

他活了下来。

那一日，佛没有帮他，帮他的只是自己。

那一日，‘求人不如求己’的言语，印在他的心中，伴随着他长大，让他登上赞普宝座，让他一改之前的懦弱，以英勇盖世之威，横扫西藏疆土，完成西藏的统一，成为华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手握无上权力。

那少年，名为萨颓格姆。

世人称他为……松赞干布！！！

一句话，又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

一句话，让观世音菩萨黯然，让观世音菩萨觉得佛并不是万能的，让观世音菩萨将那句‘求人不如求己’奉为天书，一生相伴。

这就是昊天的力量。

他不需要知道松赞干布的名字，也不需要管他是垂死之人，亦或是街边的乞丐。

后来，观音大士为收阻挡唐僧取经去路的坐骑金毛犼，不得已现出佛身宝像。

其佛身宝像美轮美奂，光散万里，悲天悯人的气息，充斥西藏万里疆域，为万人所见。

得见她的真身宝像，少年松赞干布信仰复坚，于长大迎娶唐宗室女文成公主的同时，亲建……布达拉宫，主供观音大士。

原本，布达拉宫的主供对象，是昊天的。

只是，松赞干布却是怎么也想象不起来昊天的模样，那个用一句话改变了他一生的……高人，就仿若自己生命当中的过客一样，什么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