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弋,你是个面首,还不够格同我谈及陛下。”这彩月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就算是甄宓迷恋的人都不可以。
彩月守候的女帝,那就只能是她的女帝,而不可能是他的女帝。
任弋后知后觉才听到了弦外之音,“不够格”是在暗讽他身份的尴尬。
确实也是这样。
别说是在土国境内面首的地位,就算是宠冠后宫的面首,哪里有资格和她身旁的大宫女辩驳一二。
如此看来,还当真是任弋不懂分寸了。
但任弋才不会轻易被彩月劝退,轻蔑地反问道,“面首怎么了,大家不都是伺候陛下的,谁又比谁高贵了?”
每场争论的胜利因素,很大程度上在于那个论点。
任弋巧妙地把矛头转移到甄宓头上,这样哪怕是那个看不上自己的宫女,也决计不敢置喙她的所有决定。
彩月还是头一次被面首怼得气冲冲又没出发脾气,的确都是伺候陛下的,这么个铁一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她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更好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