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戏剧性的变化,让玲子的心里就象是打翻了五味瓶,现在是啥滋味,说也说不清楚!
但有一条,玲子是记得十分清楚的,那就是梦都说了两遍还是三遍:
“我爱你,亲爱的!”
而且,梦都还十分认真地说了:
“我会永远、永远地爱你”!
想到这里,玲子的心里,就象得到了一种莫大的安慰和宽怀,感到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欢乐和快感!
玲子觉得,有了梦都的“我会永远、永远地爱你”的承诺,自己完全有可能嫁给梦都,并成为他的老婆了!
只要嫁给了梦都,成了梦都的老婆,我这一辈子,还需要愁什么呢?
我这辈子,就要与贫穷、与低下的社会地位、与别人轻视的目光,永远永远地告别啦!
而且,我的家庭,也会随着我的身份和经济条件的变化,跟随着发生巨大变化啦!
这是什么样的大好事啊!
只是、只是今晚,我第一次与梦都拥抱亲热,就、就被梦都的妈妈发现了,而且、我们的好事、还、被她给搅和了!
这——
明天,我可怎么跟阿姨见面呢?
我可怎么跟她解释呢?
这样的事情被阿姨撞见了,真是羞死人啦!
玲子狂猛地摇着脑袋,并用手背不断敲打着自己的额头。
明天、明天——
明天只好看梦都的啦,明天只能由他去跟阿姨把这件事情摆平啦!
要不,我真的不知该怎样面对……
在懵懵懂懂的混沌状态下,玲子开始慢慢进入梦乡,但一会又惊醒了:
噢——今晚只顾着开心、高兴和享乐,连家里眼下最重要的大事,都忘了跟梦都说呢!
妹妹,我的妹妹英子,她得了慢性肾炎,现在急需要钱去上海治病!家里可怜的父母亲,还在等着我的回话作决定呢!
唉——
爱情啊爱情!
这爱情是美好的,两情相悦的时刻是迷人的;
可是,这爱情也是误事的,两情相悦时往往也会误事哟!
明天吧,明天一定要跟梦都提出英子的事情,一定要为英子看病的事向梦都借钱,而且必须在他那里借到钱!
只有那样,妹妹英子才能及时去上海的医院治病啊。
唉,我真是的,一下跌入到爱情的漩涡,怎么就会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呢!
想到这里,玲子狠狠地朝自己脑门敲打了几下。
次日清晨,在闹钟的反复催闹下,按往常惯例,玲子一大早就起床了。
洗漱完毕后,照例是上街买菜、买点心。
回家后,自然是先整理厨房的卫生,然后安排王家的早餐。
快开饭时,玲子看见女主人从楼上下来了,一张圆圆的小脸立刻胀得渲红,连眼皮都不敢抬起来看她。只顾掖着一颗“呯嘭”乱跳的心,低头摆弄着桌上的碗筷。
还好,女主人并没提昨晚发生的事情,也没跟玲子说任何其它话题,就象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王家人在餐桌前坐齐后,也和往常一样,该喝粥的喝粥,该吃油条的吃油条,该吃包子的吃包子,该吃发糕的吃发糕,该吃小菜的吃小菜。
市长夫人不提昨晚的事,梦都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玲子呢,玲子就更不可能提昨晚的事了。
何况,玲子是从来不跟主人家的人一块上桌吃饭的。
即便想提,她也没这个机会。
吃完早餐后,市长夫人没有惊动任何人,等其他人都上班了,才把梦都叫上楼去,进了二楼梦都的卧室。
关上门后,市长夫人对儿子说:
“梦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三岁了,就是实足年龄也过了二十二啦!现在,该是考虑结婚成家的年龄了,你怎么还象个孩子似的,做什么事都没边没际、没轻没重呢?”
“妈,说什么呢?现在你还好意思说我?”
梦都听了妈妈的话后,斜眼翻看她说:
“有你这样当妈妈的吗?年轻人相亲、相爱、相好相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呢?你倒好,总是夹在中间瞎凑和!特别是昨天晚上,已经那么晚了,你居然还好意思来打扰我们!我说妈妈呀,请你今后千万千万,千万千万别再干这种千人笑、万人指的‘三八’傻事了!”
“儿子,你说什么呀?你做错了事情,反倒责备起妈妈来了?你这个小混蛋!”
市长夫人被儿子撑得差点噎住了,她深深地咽口唾沫,用圆冬冬的手指点着儿子的脑壳说: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人家郝敏的爸爸给你介绍的彩云不是挺好吗?你年龄这么大了,要谈就好好谈一个!彩云的爸爸是市委组织部长,跟我们家门当户对;彩云又是大学生,人还没毕业,就已经安排好了工作,你不能再三心二意啦!”
“去去去,我才不跟彩云谈呢!你说彩云她象个姑娘吗?要身材没身材,要胸脯没胸脯,要韵味没韵味,根本就不象女人嘛!”
梦都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对彩云的厌弃。
“那你——,你、不会、想跟玲子——恋爱、结婚吧?”
听了儿子的话,市长夫人心里着急了,两眼直直地看着梦都的眼睛。
“跟玲子、结婚?我还没想过这种事情!现在,我跟她只是恋爱关系,与结婚根本就搭不着边呢!哎,我和玲子恋爱是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哈,我们一起相亲、相爱、相互开心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