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您手下留情。她纵然恶毒，可在她未嫁给她丈夫之前，她有深爱的男人，是被她父母拆散，逼得那男人娶了别的女人。未成亲之前，她是村子里最漂亮又最能干的女人，引渠灌田，种果园。
若不是嫁给她那个无能的丈夫，她也不会葬送一生。当年...罢了，这些事，想来大人都知道了。”
故事什么的，秋楠枫当然喜欢听。
“我不知道，你说。”
“当年，她嫁给她丈夫之后，她丈夫的父亲是一个荒、淫的人。她的丈夫与他的父亲一起要求她同睡。后来生的孩子，也分不清是谁的。男人为此郁郁而终。而她的儿子继承了他爷爷的秉性，四处搜罗女人。
她的儿媳妇得知此事，一直隐忍，后来他摔死了自己的儿子，她要休夫，被暴打致死。”
听完这故事，秋楠枫摇头连连，“人事的事情都这么复杂？好乱，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子没什么好东西，只可惜了那个儿媳了。只不过故事还有吧.....”
小地仙听到这，点头，都说天魔无所不知。
可她百般追求，难道她的法力不行了？
不管如何，小地仙还是如实说了。
小地仙指着这果园里最大的老树，“小树妖，还不快显形出来。”
不过眨眼功夫，小树妖的树杆蹦出两个眼睛，“我要是能出来，会至于这样？天魔又如何，魔族与妖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的事情，你若是想插手，要么杀了我，要么无可奉告。”
小树妖的脾气蛮大，秋楠枫也不生气。
“怎么的？被我砍了几下生气了？你说妖和魔井水不犯河水。那人和妖就可以了？”
小树妖听罢，语气柔和了些，“那不一样，我这只小妖是法力低。可妖有感情，魔是没情的。我要他们都死，都要给小果陪葬。”
魔是没感情的。
秋楠枫反复的琢磨着这几个字，内心也是一度笑了起来。
是啊，魔怎么会有感情。
不会有的。
只可惜了。
“你说的小果是这个老妇人的儿媳妇？”
小树妖点头，怨毒的瞪着老妇人，“这个老婆子蛇蝎心肠，一肚子坏水。我本是生长在百里之处茂林深处的一颗吸收天地灵气的野果树。五百年之前，小果曾是一采药的药童。每日会到山上采药，坐在我这果树下乘凉。
也会靠着我睡觉。
陪我说话。
我一直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有次，一个妇人上山为亡人烧纸，因为火没有熄灭，导致半个山林被烧毁。
我也是其中一个。”
说到这，小树妖再次怨毒的瞪了眼老妇人。
“就是她，她五百年前为亡夫烧纸，烧了半个山。那座山上本有一个山神庙。她冲撞了山神。山神降罪诅咒她世世代代守寡。而小果采药时见到山被烧，找来了村民灭火。才保住剩下的半座山。
可是没想到，山神坐下的地仙瞒着山神偷偷帮着这个寡妇。还曾经故意为这寡妇的儿子牵线。想让当年的小果去照顾寡妇。原本小果的命缘是王侯贵胄，偏是被这个地仙搅乱了。”
事情听到这里，秋楠枫大概明白了。
小地仙一脸悔意，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自惭形秽。
“你还有什么解释的？”秋楠枫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似乎并不是单个人的错误。
而是每个人都在犯错。
小地仙摇头，自愧道：“小树妖说的不错，是我乱了月老的姻缘簿，害得这一世小果没有好下场。小的会去自己领天罚。”
“天罚，哈哈哈哈，你以为你领天罚就完了？小果已经死了，我明明可以把她救活，她也快活了。你今天要是和这老婆子没出现，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眼看快要到时间了，小果....小果她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为什么？
她是多么善良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嫁到那样的家庭里，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小树妖被仇恨冲昏了头，恨不得现在就撕碎老妇人的身体。
它渐渐干枯的树枝快速的缠住了老妇人的身体。
被秋楠枫打开，“小树妖，你一心指责别人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你一心为小果感到抱怨不平。你真的觉得那就是事实？小地仙是帮了老妇人，也帮了不少凡人脱险。你知道小地仙最大的错在那？”
小树妖不屑一顾的瞥了眼小地仙，“哼，他那种窝囊废般的老东西，还做什么神仙，不过是一个帮着毒妇的坏人。心肠坏的很。迟早遭天谴。”
地仙默默垂头不语。
恰此时，一直静默的秋墨晟站在了秋楠枫身侧。
“花绫！”
“.....”秋楠枫顾着和这一妖一仙说话，忘了秋墨晟。
“不是让你去清理果树边缘了？”
秋墨晟轻哼一声，瞅着在她身后轮着锄头准备自杀的老妇人，“我不来，她早死了。”
“......”秋楠枫瞧了眼自杀未遂的老妇人，心里有些厌烦了。
这种女人真是讨厌至极了。
她是一丁点都不想帮她，大概是闲的无事。
毕竟这个人的阳寿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想到这一点，她内心波澜，人的命运还真是说不清。
天界那帮掌管生死的仙官真是没点人情味。
人的命盘上的确是早就定了人的生死。
这种恶毒的人活的时间越长祸害的人越多。
可有什么办法，人家的命确实长。
秋楠枫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