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墨从心不自觉地朝张子凡靠了靠，道：“要么，你先过去看看？”
张子凡白了他一眼，道：“生人不生胆......”
于是，张子凡便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面，慢慢接近着那道身影。
直到妖气符的光芒，彻底将它照了出来。
还是一匹小马，就这么立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和之前看见的那匹马是不是有点像？”小道士嘴角微微抽搐着道。
“不，其实是一模一样....”张子凡眉关紧皱，手在小马上轻轻拂过。
一根根的小绒毛都还很柔顺，虽然它已经没有了气息。
但身上，却一点死亡之后的腐烂迹象都没有。
张子凡微微用力。
砰！
可以明显感觉到，小马体内的骨血一阵震动。
“你干了什么？”小道士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张子凡拍了拍手，二话不说便继续往前走去。
两人又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约莫两三百米，脚步再次顿住。
他们身前，再次出现了一道小马的身影。
“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小道士脸色霎时便变白了，紧紧地盯着前面的那个身影，一动也不敢再动。
因为小马的背上，刚刚张子凡摸过的地方。
骇然有一道手印！
正是刚刚张子凡在小马身上打出来的！
“我...我我我我们...”小道士瞳孔缩小如针，额头上的毛孔不断渗出冷汗：“这里不是每隔几百米就有一匹小马....而是我们在一直绕圈子，不断地回到这个地方？”
说出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之后，小道士猛然转头。
看向后方.....
然而，期待能看见的皇城城门并没有出现。
唯有的....
是一条笔直的大道，一眼看不到尽头。
“这是怎么回事.....”小道士拳头攥紧又松开，松开了又再次攥紧。
他手中手印微微一动，又如之前一般，手指上冒出一缕白烟。
得出来的结果还是一样这里不是幻术，不是迷阵，就是现实！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现实怎么可能做到这样....”小道士的眼神变得迷茫，眼珠子在眼眶之中不断乱转。
张子凡脸色同样十分凝重，按理来说，不通过幻术，不通过迷阵，能做到这一步的话，就只有改变现实！
除非是像溶洞妖那一般，这条大道就是一只大妖，而自己身处在大妖的体内。
道路当然是随便大妖改变。
但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这样子的....
皇城是一只大妖...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存在，而且不仅仅是皇城，外面也相当的诡异。
只是没有发生鬼打墙这种事情而已。
所以，除非整座京城都是一只大妖....不然无法解释得通。
“会不会是鬼打墙？”小道士战战兢兢地道：“就是...真的鬼打墙，是真的有只鬼物在操纵我们的精神。”
“不...不可能...”张子凡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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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摇头，道：“你是道士，你自己不知道吗？要对我们两个完成鬼打墙，并且让我们连一点知觉都没有，这样的鬼物，应该是不存在的。”
“但是...我已经想不到别的可能了....”小道士苦笑一声，道：“现在，我们甚至已经走不出去了，如果是鬼打墙，那我还有办法应对，若真不是鬼打墙，那恐怕我们就得一辈子困在这里。”
“......”张子凡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浊气，道：“你打算怎么应对鬼打墙？”
“这是我们道士的必修课，不算什么难题。”墨从心看了张子凡一眼，认真地道：“只不过，我需要一段时间准备。”
“多久？”
“两炷香的时间。”
“好。”张子凡点了点头，道：“你先在这里准备着，我接着往前走，倒要看看究竟会不会再遇见你。”
墨从心“嗯”一声，这确实也是一个检验现在处境的办法。
他自己待在原地，让张子凡到前面探路。
若他们相遇，证明他们确实是在绕弯子。
若是没有相遇，就证明可能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这条大道上搞鬼。
比如在一直移动那匹小马，让他们误以为自己陷入了循环。
张子凡看了他一眼，道：“那我先往前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先大喊一声。”
“我会马上赶回来帮忙。”
小道士认真地点了点头，手头上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张子凡长长呼出一口气，开始往前走。
现在，他已经丝毫不敢懈怠。
因为这次面对的敌人，恐怕是前所未有的恐怖大能。
恐怕是张子凡目前根本无法应对的存在....
脚步声，在大道之中回荡。
按理来说，这不是什么封闭的空间，是不会有回音的....张子凡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放过一丝的细节。
很快，便已经走出了两三百米的距离。
大路还是看不到尽头。
但慢慢的....张子凡又看到了前方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一道影子。
他的脚步顿住了。
刚刚离开的时候，墨从心正在摆摊子准备做法。
木桌子上，是有放着灯火的....
但现在，前面却是一片漆黑。
那道影子，不用看也知道应该是小马。
墨从心不在....我们并没有被鬼打墙...
张子凡稍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