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驾船一路行驶,连续约行了一里多远,官军自然也是一路的跟随。当然了以阮小七的驾船本事,如果是有心将官军摆脱,可说是轻而易举,他只是听从叶宣的安排而已。
见到官军皆是跟了上来,估摸着后方早已经有准备的李二可能已经是将后方的水道口堵上了,阮小七便也不再挑逗官军了,小船立马速度上大增,如同一条冲刺之中的游鱼,不过是二十几个呼吸,已经是消失在这弯弯曲曲的水道之中。
“追,快追!”见到不过是一会儿,刚才还在前方不远之处的小船,已经是消失在了眼前。何涛直感自己心中有着亿万头的草泥马狂奔而过,立马是狂吼道。
然而阮小七是何人,乃是在这水泊之中撕混了多年,对这水泊可说是已经熟悉无比了,加之驾船本事高超。何涛连续的带领着一众小弟狂追一里多远,却是连阮小七他那艘小船的影子都是难以看到。
就在何大观察正准备继续的狂追之时,突然见前方水面顺着水流飘下了十几团的火焰。
这正是叶宣为这一众的官军准备的火攻之术了。
见到对面火海迎面而来,官军立马是人心惶惶,不用何涛与张巡检指挥,开始驾船向后逃去,然而水道本就窄小,大小船只又有近百,连着近百米,又没有人可以好好指挥,不过是一会儿,这群的官军有的向后,有的向前,船只互相挤压碰撞,弄的皆是难以后退。
不过一会儿,刚才还在那百多米之外的一团团由木筏组成的大火球便已经是快要靠近官军船队。
本来就是在船队的前头的何涛看着前面那越来越近的火焰,自己所乘的船又是被身后的船给挡住了,难以动弹。
也不再有着什么可以乘船逃走的想法了,只是用他那已经因为惊惧而已经变的极为尖锐,可以与那深宫之中专门来服侍皇帝的名为“公公”的生物比拟的声音尖叫道:“快将船划到岸边,进芦苇丛去。”
听到了何涛的尖叫,一众官军皆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纷纷开始将船靠向一边的芦苇丛。
然而他们又如何知道这一切皆是叶宣的设计,无论他们是弃船入芦苇丛,还是想着向后退,逃出这条窄小水道,都是难以逃脱全军覆没之危。
看着前方那一艘艘沾上火的船只,叶宣心中一阵冷笑。
刚才那何涛如果好好指挥,向后退去,或许还有可能冲破后方李二郎的阻截,有着一丝逃脱升天的希望。
然而他们却是躲入这芦苇丛中,却是愚蠢至极,又何曾想到,没有了船只,在这水道纵横的梁山水泊,就是他叶宣不去对付他们,他们也会被困死于水泊之中,断无生机。
然而对于弃船而逃的何涛来说,此时的他亦是极为恼火,刚才就因为火船来袭,手下一众小弟们皆是不听指挥,让他就是想乘船逃走,也是做不到。边上的芦苇丛,自然算的上是他的活命之机,那里还顾的上再去顾及那是否便是条死路。
见一众的官军皆是入了芦苇丛中,也只有船队后方的那十几支小船上二三十个官军逃了,叶宣也便不再隐藏,而是带着手下一众的小弟来到了火船行进的后方,准备等着这些个火船熄灭后去抢夺官军的船只,同样也是架着弓箭防着官军有再跑出芦苇丛来驾船逃跑。
可能是知道了叶宣的意图,何涛何大观察和那张大巡检也知道了自己一众人如果在这水泊之中没有了船只,便是没有了可以逃出生天的希望,也是让手下小弟冲出来进行船只的抢夺。
然而作为叶宣专门为何涛所设计的圈套,又怎么可能是如此的简单。在何涛一众官军进入芦苇丛中之时,便是发现这芦苇丛中皆是烂泥,他们一众人一进入便是陷入烂泥之中,虽然说不上是无法动弹了,但想要走上一步却也是要耗费上大量的体力。
听到何涛与那张大巡检的一阵喝骂,已经是等待已久的叶宣便是让手下小弟们之中猎户出身的,和懂得射箭之术的,皆是拉开弓箭用以准备对敌。
至于叶宣难道是不怕对方的弓箭手射击,当然不怕,不是因为他和一众小弟皆是刀剑难伤,主要的便是因为刚才的逃命,叶宣发现官军中的大多数皆是因为要逃命而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至于弓箭手,叶宣更是发现大多数皆是直接的扔掉了手中弓箭,除了少数几个人,有的甚至连手中的刀兵也是舍弃。
而那四五个还有弓箭的弓箭手除了两个在水道边靠近自己这边的芦苇,剩下的几人皆是离着他有些距离,又有芦苇相隔,也难以对他和一众小弟有所威胁。
山寨之中如今的一千二百多个小弟大多皆不会射箭,也只有李大李二兄弟俩和一些个以前有射箭经验,一些常年打猎之人会上几手箭术,叶宣为了加强他们的战斗力,这几个月以来可是没有少对于他们严加训练。虽然说,他自己并不懂什么射箭之术,但却是懂得什么叫做熟能生巧,只要让他们努力练习便好。
几个月下来,他们虽然说还不是什么厉害的弓箭手,甚至远不如如今大宋的一些训练还算有肃的军中弓箭手,但也是有了一定的箭术功底。
以他如今手下这足足是有着二百余人的弓箭手,叶宣相信就那四五百个官军,又要从那些下去了便难以起身的烂泥之中出来耗费不少的气力,只要他们一敢露头,定然让他知道什么叫作远程打击。
至于那可以威胁到自己和小弟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