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江凛猝然抬眸，余光扫的下一秒，这位长老被一股气势逼人的力量直直带到了墙上，砰地一声，狠狠一撞，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这只是小小的警告。
无形的压迫力游走全场，江凛从始至终都是气定神闲的那一个。
他的决策无需其他人过问，他现在有觉得比扩充领土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于是他就去做了，这并需要他人过问。
在场所有吸血鬼们得出了这个结论，大气不敢出，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
长老们面面相觑，默然得出决策，只能无可奈何地让江凛离开。
……
蓝晴的意识已经昏沉了几日，她再一次在梦里看到了铁轨，从列车间隙倾泻而下的阳光，况且况且，铁轨摩擦着列车车轮的声音。
恍惚间，行车间卷起的微风吹拂长发，她仰起头，视野里被密密麻麻的黑发缠绕，试着想伸出手，挣脱那枷锁。
倏然，温热的触感传递到掌心，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蓝晴在那一刻清醒了过来，视野里是温和不刺目的阳光，浮光掠影，细碎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落在江凛身上，江凛俯着身，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良久的沉默，她眨着眼，手和江凛的手交缠着，她记得她之前还在那个阴沉沉，不见天日的古堡里，这会儿怎么就……
像是临死前美好的梦境，蓝晴都不太敢呼吸，怕惊扰了这美梦。
江凛不知道她在发什么呆，刚才捧过热水的手也沾了点人类的温度，但是能牵着她柔嫩的手，让她自然而然地没什么反应，倒也还不错。
蓝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在摇晃的车厢里，外面错落闪过一座座山峰，她茫然地问江凛，“老师，这是——”
“去旅行。”
“啊？”
江凛挑眉，浅色的瞳仁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去兑现你的诺言。”
江凛指的是她答应了小时候的自己要等他一起去外面看看。
“喔。”蓝晴还带着一丝长时间睡眠的懵懂，顺理成章地就答应了下来。
出于对蓝晴现在状态的考虑，江凛已经很久没有再吸食血液了。
他弯腰，凑在了蓝晴的脖颈间，舔了舔干燥的唇，低声贴着她的耳朵问，“最近什么都没吃，好饿。”
蓝晴和他在近处对视，突然微微抬起身体，小小地啄了他苍白的面颊一口，柔软的触感从脸颊处蔓延。
“那，老师你要轻点，我很怕痛的。”蓝晴弯了弯眼眸，笑了起来。
她其实很开心，江凛还是选择了自己。
江凛眸色渐深，透出深红色的光芒，他低头，轻吻住蓝晴的脖子，冰冷的唇畔接触，激起一阵战栗，锐利的獠牙伺机而动，在薄薄的皮肤外面伺机而动。
然而江凛却并没有更进一步，反而化作了缠绵的深吻。
“江……唔……”
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封住了她的所有言语。
江凛承认，就个人喜好而言，他更喜欢她的唇，柔软的仿佛不是人类一般。
不知道等待两人的未来是什么，或许对他们而言，只要彼此在身边，未来如何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