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沉默了一会，“嗯，我确实也有这样的推断。”
“也就是，现在把重点放在死者附近的人际关系上筛选犯人吗？”沈茜若有所思，她目光环视一圈手上的记录。
蓝晴说得对，之前的死者全部是在路上被俘虏，死在了陌生的地方，这次截然不同，如果是同一个人犯案，不仅对这个犯人特殊对待，还几乎翻遍了她家里所有的东西，整理的干干净净，仔仔细细。
……
那一晚，蓝晴被江凛击晕之后，尝试着再度醒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她刚一醒来就感觉自己浸在了水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能听大脑使唤而动弹的，就连轻微的手指晃动都费劲。
大脑的思维也显得很迟缓，蓝晴不用想也知道江凛应该是在她晕过去之后还给她喂了药。
她费力的扭头，就看到了正坐在浴缸边上的江凛，他沉静而癫狂的双眸瞧着自己，乍一眼，被眼底深处的深邃复杂的情绪席卷，无法从深潭中挣扎出来，
蓝晴嗫嚅着红唇，只字片语都说不出来。
江凛看着她犹如被海浪吹打上沙滩的鱼，搁浅滩上无助地瞧着他，一副可怜又弱小的模样。
“听得到吗？”江凛缓缓俯下身，凑在了蓝晴的耳边。
浴缸的水是温的，蓝晴虽然有办法立马脱离这种虚脱的状态，但是她就是想看看江凛会做什么。
江凛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回应，轻笑了一声，余音震动着耳膜，一股颤栗从身体不由自主地升腾而起。
“我知道你的名字了……”江凛的话语像是恶魔低喃，尾音微微上翘，带着暧昧的挑衅，“蓝晴。”
刚刚差不多翻遍了她家里的东西，知道了很多东西，她喜欢吃糖，糖纸收集了一堆，喜欢香水，化妆台上除了常规化妆品，香水，还有很多空掉的透明香水瓶子，尤其是喜欢铃兰香，那就是平时江凛闻到的那股香气。
江凛环抱住他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蓝晴……蓝晴……”
不知疲倦地念着她的名字。
蓝晴一句话也应答不上，整个人犹如溺水一样。
“有个问题，我想要问你。”江凛说完，松开了揽着她脖颈的手，半个身体也浸润在浴池里，水漫过了边界，哗啦呼啦的流淌而出。
他身体的衣服濡湿了一片，手掌轻抚着她的脸，冰冷的指尖划过温热的脸颊，笑得温柔如沐春风，“你有喜欢的人吗？”
“……”蓝晴费力的张了张嘴，声音出不来。
江凛面对着她，漆黑如黑曜石的双眸深深凝视着她，一瞬间，宛若坠入深潭，有种不言自明的魔力，好像在引诱她回答出那个答案。
“如果没有，我可以吗？”
“……”
江凛微微俯身，凑在她的面前，柔软的薄唇轻轻开阖，“说yes.or.no就可以了。”
温柔地像是情人间的低喃，暧昧缠绵，气息纠结之间，他一个吻轻轻落在了蓝晴微微低垂着的眼睑上，感受到她睫毛轻微颤动带来的生息。
她……在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