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抬手一吸,天云剑已经回到了手里,云宗剩下的那群人,如今已经是满脸的恐惧,一个人刚要上前说什么,不归的剑已经出手了,纵横开去间,剩下的人已经是无一存活。
站在血珀当中,不归心中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一次杀这么多人,他知道江湖路通九幽,一错不回头,却还是难免心中的那种不适。
这些人他本不想杀,但他们还是死了,他不后悔,却又觉得这样的江湖,似乎和自己想要的江湖不一样。
“三弟!”
无双的一声呼唤,让不归猛然间醒了过来,想到刚刚差点陷入心魔之中,背脊就是一阵发凉,不再理会地上的尸体,将天云剑收好,快步来到了无双的身边。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样?”望着瘫倒的两人,不归眼中充满了焦急。
无双勉力打起精神说道:我没事,只是你二哥现在恐怕需要马上救治了;酒馆向南五里路,有一个药药仙居,恐怕要劳累三弟带着我们过去了。
“我们是兄弟,说什么劳累,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们也不会受伤。”不归惭愧的说道:两位兄长本来尚有其他事情,却不想为我所连累,恐怕要修养一阵子了。
“救你?”无双苦笑一声,说道:你小子是瞒的我们好苦啊,我们哪里是救你啊,根本就是添乱嘛,我现在有点后悔下山了,说着还做了一个懊恼的神情。
这会儿他也重伤在身,虽然还不至于像端木一般,但也是动弹不得了。
嘿嘿!
不归不好意思的一笑,便不再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了,不归没有说自己的修为是多少,无双也没问,这就跟地球上的存款是一样的,一万身价和一亿身价的人,很难做兄弟。
不归不说,是因为在他心里,两位哥哥永远是哥哥,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彼此的感情。
无双不问也同样如此,但在无双的心中,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在最短的时间跟上三弟,不然,当大哥的被三弟保护,说出去也是很丢人的说。
无双叫了辆马车,将两个人放到车里,便向着无双说的地址,药仙居的方向出发了。
药仙居的药老,是无双父亲的忘年交,等到不归到时,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两个伤者很快就得到了救治,当天端木就醒了过来,不过二人受伤颇重,显然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就这样,三人便在这里住下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无双和端木都能下地走动了,但药老却不让他们离开,美其名曰劳动抵药费,无双他们家被发配去看药堂了,至于不归嘛,那就没有这么轻松的活了,直接丢到后山药田去施肥去了。
“唉!”
后山当中,一声长长的叹息,从中传来,今天这已经是不归,第无数次发出叹息了。
“药田啊,药田啊,你说我这什么命啊!”不归一边施肥,一边嘟囔着:你说我没拜师的时候,每天都忙活着种地,这好不容易踏足江湖,怎么就又跑到这儿种地了呢?
唉!
“谁,谁在哪里?”不归眼神冷峻的望着药田中央的那个小亭,大声喝问道: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天云剑已经出鞘,直指中央小亭,一时之间,药田内剑气纵横,空气相互摩擦发出咻咻的爆鸣声。
不归倒不是怕药田里进了賊,他恨这药田不是一天两天了,要真是有人能把这药田偷光了,他感激还来不及呢,那样,他就可以脱身了。
他是怕那个黑衣人追过来,虽说经过这三个月的修炼,他已经吸收了不少师父留下来的元气,同样达到了六转巅峰,并不惧怕与她对战,但是无双二人现在才勉强恢复一点,若是再受到波及,就算不会危及性命,那再修养个三四个月,估计不归一定会疯掉。
但是怕什么,还就来什么,中亭中一个黑衣人站了起来,虽然距离远看不太清,但大致也能看的出是个女人。
不归心中如同巨锤敲击,猛的一震,不由得心中哀嚎道:这怎么还阴魂不散了呢?难道说我的运气都在拜师的时候用完了,这会儿开始倒霉了?
愁肠百转,寸寸魂伤,直到那黑衣女子说话,不归才算是满血复活了。
“这药田是你的?”黑衣女子声音很清冷,却又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似乎只是一种圣洁的体现,说道:我受伤了,需要一些药材,听闻只有你这里有,便来买一些,银票我已经放在大堂了!
一听这话,不归顿时知道自己误会了,先不说对方声音明显不同,就是说话得内容,也明显是不认识自己,不归这会儿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那个黑衣人。
“哦,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归搜刮着大脑中的文词,收了剑说道:既然有缘碰到,送你一些草药也无妨。
话音刚落,不归顿时想到了一个问题,先前对方说她要找的药,只有这有,这其中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这三个月以来,虽然不用每天照顾两位哥哥,但不归是一点都没闲着,看护药田之余,药老总是将一些药理药性的书籍拍给他,让他学习,过后还有考试,但凡不能通过,就是加罚一周的施肥工作。
这会儿,不归看上去是个自由人,实际上已经欠了药老,不知道多少周的工作时长了,但也并非全是不好,最起码,不归现在不仅药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