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没想到白家一个小厮竟然也敢藐视州府守军,如此口出狂言,怕是早就存了不臣之心了吧”。
“杨家少爷,怨你命不好,杨家早该断后,没想到竟然一脉单传至今。今日白家兴师动众,原本想试一试北府兵的手段,没想到你竟然独自落单了,那就劳烦兄弟们送你上路吧,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谁让你生在杨家呢?”
杨泽心里一惊,暗暗想道“他竟然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语,来势汹汹,蓄谋已久,今夜恐怕难以脱身”,此刻,他才后悔,自己太过大意,没让府兵相随,这下好了“羊入虎口”。
“嚇,当年王朝立国之时,杨府多么威风凛凛,三公之首,筑铜鼎,世袭罔替,可惜落在你这不肖子孙身上,杨家算是彻底完了”。
小厮一挥手,“给我好好招呼杨家少爷,别让他死的太痛快了,可惜了这身好皮囊”,他最喜欢见人死之前惊恐挣扎、跪地求饶的样子。羞辱完了,然后慢慢割对方的肉,一刀刀下去,对方疼的死去活来,嗷天嚎啕,那才过瘾,甚至还私藏了几件人皮。
小厮近身的五个莽汉从腰间拔出尖刀,向前走来,“杨家少爷,莫怪兄弟几个不给你个痛快,谁让你得罪了白家少爷”。
五个人一步步逼上来,将杨泽和青锋围在中间。
“哼哼,你们有胆,你们忘了我杨家可是世祖皇帝钦命三公,草菅人命,妄杀朝廷命官,那是要诛九族的”,青锋凑上前厉声道。
“嘿嘿,诛九族?有意思,兄弟几个连自己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吃了今日的还不知道下顿饭在哪里吃,那长信宫的黄口小儿有本事就让他去诛杀吧,兄弟们等着呢”几个莽汉一阵爽朗的笑声,互相揶揄了几拳。
“哈哈,况且定国公现在还没在你头上戴着,你不过是一介官宦子弟罢了”,白家青衣小厮仰头大笑,冷冷的补充了一句,也是为这几个莽汉鼓气。
“这里离城不过四五里地,你们就不怕引来守城官兵吗?”,杨泽指了指远处城墙上晃动的官兵,只要引起他们的注意这白家敢在州府官兵前动手,那也逃不过谋逆二字。
杨泽手指还未落下,城内浓烟滚滚,火光四起,城墙上的官兵立时都奔下城楼,想来是去救火去了。
“好,好,好,好歹毒的计谋”,杨泽厉声叫道,“今夜看来白家看来是算无遗策,要置我于死地了”。
“杨家少爷还挺聪明的嘛,不像是逛青楼的白痴。不错,我们白家和杨家本来无冤无仇,你识相的乖乖跪下受死,老子给你个痛快,要是敢反抗,老子会一点点给你放血,先废了你胯下第三条腿,那滋味可不好受,哈哈”,对面矮个子莽汉阴沉沉的笑道,一看就是经常干这杀人放火的勾当。
杨家人丁不旺,一脉单传。如果杨泽死了,江州杨家就绝后了,过不多少年,柳氏去世,杨家再多的家资也不过是昙花一现,那世袭罔替也就是个空头说法而已了。
“我能不能换个死法,跳到通瓯江把自己淹死?”杨泽虽然心里紧张,仍然面不改色嘻嘻笑道。“只要跳入通瓯江,凭自己的水性,杨泽感觉至少有八成活命的希望”他盘算着。
“臭小子,谁不知道江州水性最好的就是你小子”,白家小厮晃着肥厚油腻的小手,怒骂道。
“没想到他们对自己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看来早就摸清了杨家家底,不是一时念起才要杀自己”,杨泽心里暗暗叫苦,这些日子自己怎么就一点也没意识到。
杨泽看了看青锋,他这才想起中午白衣僧人的忠告,这次是自己太大意,忘了拈花寺白衣僧人的忠告了。
“哈哈,世子如此托大,莫不是还在等杨家死侍来救你?”,青衣小厮倒背双手,哈哈大笑,道“他那口刀有些生疏,一不小心早已被剁了。世子殿下,这黑灯瞎火的,你就别作白日梦了吧”。
“最后一件事,放了我的书童吧,他什么功夫都不会,憨厚老实,你们让他远走他乡,永远别回来了也就是了”。
“啧啧,这如花似玉的小书童要是女的爷今晚就收了她,可惜爷没有喜欢娈童的癖好,算他倒霉,让他一块跟你陪葬吧”。
拿着尖刀的五个莽汉向前逼近。显然其他四人都认为面对面矮个子莽汉可以轻易杀死杨泽,都站在那里没有继续往前走动。
杨泽知道今晚这事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再也没有可以周旋的余地,跪下那是不用想了,杨家儿郎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祖宗,死也要站着死。在这一点倔强劲上,青锋觉得杨泽像是杨家儿郎。
杨泽把胆小的青锋拽到一侧,他缓缓弯下腰,矮个子莽汉以为他是要跪下,得意的等着杨泽哭天喊地,祈求告饶,这种官宦家子弟,自己见识多了,劫道的时候,人多就狗仗人势,颐指气使。一下子没了帮手就跟个脓包一样,跪地求饶,钻裤裆。
可是他意外是,杨泽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匕首,“观凤”。
“好小子,有胆魄。可惜你生错了人家,到了阴曹地府好好记得爷的样子,下辈子给我做个徒弟吧”,一直站在白家